陆绮回到自己的屋子,连连打了几个喷嚏。离落从外间进门,手里端着热乎的姜汤。
“殿下心疼姑娘,让人送来姜汤,姑娘快喝下吧。”
陆绮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懒得辩驳。上官夙会心疼自己,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
陆绮喝着姜汤,回想起他跟自己说的越王的故事,嘴角牵起一抹冷意。
文仲于越王打败吴国有功,可最后还不是落得一个被逼自尽的下场。
一旦身份暴露,自己没有了利用价值,陆绮届时的下场必然很难看。
上官夙擅攻于心计,待在他身边,切不可掉以轻心,错付信任
“姑娘想什么呢?热水备好了。”
去安排洗浴回来的离落,看着想事情出神的陆绮,出声提醒。
早晨出门时,以往上官夙都与陆绮一起,今日却让陆绮先行去国子监。
就在陆绮想不明白之时,马车快到国子监之时,就被门口围堵的一众百姓包围的走不动道。
“怎么回事?”
陆绮打开车门,看到一众手里拿着还范家公道标语的百姓。
“范易钊失踪,范家一案成了悬案,坊间怀疑皇家利用权势之便,暗地除掉范易钊。
皇族贵胄无法无天,枉顾范家四条人命,民怨四起,围堵国子监控诉。”
赶车的侍从将今日发生的事告诉于陆绮。
陆绮站在马车上看着那些眼中带着憎恶看着自己的人,心中冷笑,难怪上官夙今日不来国子监,原来是想拿她挡箭牌!上官夙,呵,好的很!
“姑娘这是?”陆绮欲下马车,侍从想拦她。
“没看到民怨四起吗?你与他们相拼,损的是殿下的名声。”
陆绮挡开了侍从拦着自己的手臂,自顾自跳下马车,走入围堵的百姓。
他们要示威的对象是上官夙又不是自己,陆绮才不怕呢。
她混入百姓之中,突然大喊了一声。
“太子殿下,您怎么来了!”
乌央乌央的人们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投去目光,陆绮趁乱在东宫侍从的眼皮底下逃跑了。
上官夙,周扒皮,拜拜了您内!
溜走的陆绮,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这次的逃跑显得更加谨慎。
她避开了大道,穿街过巷,绕到了渡河边。人到的时候,太阳早已西下。
陆绮想搭船渡河,但是全身找遍,除了上次拿走上官夙的印鉴,什么盘缠也没有。
“小姑娘,你到底渡不渡河?”撑船的渡头伯要收船回家,看着陆绮要上不上,没耐心。
“阿伯,我出门走的急,没带钱。您看,能不能先撑我过河,我找钱还你?”
陆绮面露难色,囊中啥也没有,放低了语气请求着。
“没钱,渡什么河!”渡头伯不理她,直接撑船过河去。
“阿伯!”陆绮喊破喉咙,渡头伯都没搭理她。
上官夙那印鉴,一看就价值不菲,就算要出手,她一定要出个大价钱,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只拿去渡了个河,那她不得亏死!
这赔本的买卖,陆绮可不做!
天色早已暗了下来,渡不了河的陆绮只得想往回走,找个歇脚的地方暂过一夜。
陆绮路过一家卖牛肉面的店,可怜巴巴的抱着肚子,看的眼睛都直了。
早上出门前吃了点东西,现在肚子里空空,半个铜板都没有,糟心啊
陆绮正想去找家当铺把上官夙那印鉴当了,却听到了上官夙冷嘲热讽的声音。
“一碗面而已,你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要你管!”她下意识的怼了句。
可是意识到这是谁的声音,陆绮僵住了,愁眉苦脸的转过头去看向上官夙。
“殿下,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