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林来?”
钱时延说起此事的缘由,又说“您不在的消息一传到京城,奸党就暴露了面目,朝廷失了奖惩,人心浮动。京城的消息,娘娘应该比臣更灵通吧。”
钱明月厚着脸皮笑“知道一些,女儿也没想到自己竟然那么重要。”
此刻虽然摆着君臣之分,钱时延还是忍不住责怪她“娘娘好硬的心肠啊。”
钱明月低头“分明是父亲心肠太软了。”
她不后悔,如果再回到当初的情境,她还是会做那样的选择。不过父亲责怪她,也是应该的。
谢文通忙转移话题“钱大人,圣人对此案是什么说法?”
钱时延淡漠地说“先说案子交给京城审,后来又说既然已经将财产还回去,就不再做处罚了。”
谢文通也一副气愤的模样“将财产还回来?被查抄说成还回来,玩得好一手颠倒黑白啊!倘若娘娘在朝,那群人祸害军队至此,岂能如此轻拿轻放!”
钱时延又说“前几日,臣又得到消息,那群人被徐家接到别的地方安置了,有娘娘在,谅他们也不敢作威作福,祸害一方!”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是在劝谏啊!
钱明月端不住了,下主位郑重地对他们行礼。
“父亲,女儿知错了。”
“先生,学生保证下不为例。”
她不后悔,但她也知道错了,她决不允许再有下一回。
回到主座上,钱明月说“朝局不能继续乱下去,这边的事情必须尽快有个了断。”
谢文通说“钱霑来信,说杨元帅大军后退数里,释放善意。突力也同意我们的条件,送回了大梁的人员以示善意,只要五百匹丝绸一到,就能将火族人送来。”
“麻烦就在于这五百匹绫罗,边地苦寒,哪有上等绫罗绸缎。臣派去府城的人传来消息,筹集不到上等的丝绸,准备派他们去西安或者太原。”
在南方筹集丝绸容易,在西北就没那么容易了,而且质量还不能太普通,免得给刚刚稳定的边疆局势增添不利因素。
钱时延笑道“那倒不必了。”
他将查抄来的细软都带来了
黄金及各种金饰、金器共五百三十六两五钱,白银及各种银器一万八千两四百七十一两;
大件玉器八件,小件玉器一百三十八件,珍珠三斛……
绫罗绸缎千余匹,马匹三十余匹,骡子……
钱明月看着长长的单子,惊呼“本宫以为只有皇宫富有呢。”小皇帝也一次拿不出这么多金银啊!
钱时延说“臣等核算过,军需案所有案犯的资产约合漕运一年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