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梁昊有趣地看着他,只见萧靖熠神色清冷,目光落在楠竹的手上,并无说什么。
楠竹端起酒杯,递给他说道,“敬殿下一杯酒。”
梁昊挑了挑眉,心想胆子真大,殿下的酒是随便能敬的?
那旁的萧靖熠只是淡淡地看着她,然后推了推她的酒杯说道,“这酒我敬你的,吩咐下去,寻晋安的美酒送来梅苑,算是我赠予姑娘的。”
说罢,他站了起来,便离去了。
梁昊看了一眼楠竹,笑着说道,“你算是好的了,还能得些美酒。”
楠竹愣了愣,从喜悦中回过神来,不知其意,想着想着才恍悟起来。
民间又在传,说小殿下又逛梅苑啦,整日游手好闲,不愧为晋安城内纨绔子弟之首。
夜色渐深,萧靖熠回寝宫时看见了自家兄长,萧宏。
萧宏似乎就在等着他,强忍着怒意,一旁的内侍举着灯笼,月色十分冷清。
“今日去了何处?”萧宏问道。
“校场。”萧靖熠说罢,萧宏走了过来,扯出他的手,戒尺狠狠地落在他掌心。
“啪”的一声。
“嘶。”他只是痛喊了一声,然后抿着唇受着。
“甚么年纪?就知道去那些个不知耻的地方!”他的戒尺一下一下地落在他的掌心,在静谧的夜晚下声音尤为的清亮。
翌日。
崇景帝召见了萧靖熠,他刚进殿内,便看见了自家的两名王兄,萧蔚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而萧宏板着脸愣是没看他。
“逆子!给朕跪下!”崇景帝大怒。
萧靖熠赶紧跪下,一旁的萧蔚见状立马跪下,说熠儿还小,恳请父王轻罚。
未料,本该是打板子的事,崇景帝却让他摊开掌心,宁公公端来了萧家的家法——戒尺。
萧家溯源到祖辈曾是书香之家,因而戒尺乃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家法。
“谁打的?!”崇景帝见他掌心红一片紫一片,顿时心疼不已,得知是出自萧宏之手,一时怒火中烧,把萧宏狠狠地训了一顿。
此事便作罢了。
退下时,萧靖熠悄悄地瞥了一眼萧宏,只见他仍旧冷着脸,他跟在萧宏身后,走了出去。
“你玩什么把戏?”离开大殿后,萧宏忽而停下来,回过身和他说道。
萧靖熠愣了一下,低着头没说话。
“别再去乐坊了!乌烟瘴气!”萧宏骂完,便走人了。
萧靖熠眉眼舒展开来,追了上去,和兄长说他明日便去校场。
军营里头,将士们正在操练,魏将军见小殿下来了,连忙迎了上去,他吩咐手下帮小殿下牵马去喂草,然后带着萧靖熠来到了军营。
“谁今日箭术若能赢得了小殿下,重重有赏!”魏将军朝士兵们大喊道。
一时间,士兵们士气高涨起来,个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可话虽如此,谁都不敢动真章。
“赏甚么?”却见萧靖熠冷着脸问魏将军。
魏将军愣了一下,说道“良田?”
萧靖熠抿着唇斜了他一眼,魏将军算是摸透了,小殿下老是用这种眼神看他,该不会瞧不起他一介武夫吧?!
“那就来吧,让我瞧瞧你们的本事。”萧靖熠拿着弓走了上来,朝底下那群士兵淡淡地说道,“若赢了我,便有饮不完的美酒。”
这下魏将军急了,军营里可不能饮酒啊。
此话一出,士兵们跃跃欲试,只见一男子走出来,他皮肤黝黑,身材高大,拿起弓箭跃跃欲试。
烈日当空,萧靖熠勾唇一笑,他用力地拉开了弓,眯起一只眼睛,忽而清风拂来,带去了他脸上的笑意。
只听“咻”的一声,伴随着风声,离弓之箭直直地正中靶心。
众人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