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岑脸色黑了一条线。
这个谢纪是在找自己炫耀多谢自己给他的机会吗?
果然,这场戏是奸臣设计的。
既然如此,他便看戏吧,这场戏他就不参与了。
看戏比在戏中好太多了。
他是傻了才参合到这个奸臣设计好的戏。
“并无疑问,丞相继续。”
我不和你玩了。
我现在想看戏。
我不陪你玩不代表别人不陪你玩。
我只要安安静静地看戏便够了。
谢纪看王岑不想理会他的表情,心里想,这是什么意思。
刚才不是他有疑问的吗?
“陛下,臣欲质问丞相,连杀两位县令,是不是丞相滥用职权,不将陛下看在眼里,不将朝廷放在眼里。其中还有一位县令死的奇葩,居然是被百姓给砸死了,臣一直不懂,自古以来,哪有百姓可以砸死官员的律法,臣因此将质问丞相,不知是否将礼法看在眼里?”
突然一位官员出列质问谢纪,言辞颇为大胆。
谢纪看见他心中恍然,上次弹劾他就有此人的一份,这人在自己自己今天要对付的名单上面,没想到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此人名叫郑格,弹劾自己弹劾的异常过分,什么有的没的,都放上来了。
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都安上他身上,好家伙,敢构陷我。
“礼法,礼法应因时而变,应依势而行,上次本相是觉得这样处理的更好,更能稳定民心。本相这处理有错吗?”
谢纪反驳道,什么鬼礼法,他就是要打破礼法才好。
“丞相此话我不敢苟同,礼法为天下之本,要是做何事都凭自己的心意去做,而将礼法视为无物,那天下必大乱,丞相既然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那便一举一动皆要遵循礼法,要是自己带头乱法,那又何谈天下大事,天下又有谁会服你,在下第一个不服。”
说这句话的是一个站在后面的官员,谢纪没有这个人的记忆,这个人每次上朝都默默无闻。
很少发言,就像一个透明人似的,因此也没有注意到他。
不过今天怎么会站出来,振振有辞的反驳他的观点。
其他人看到是他发言也诧异不已,要不是他今天如此大胆,竟敢站出来反驳谢纪的话,他们还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谢纪被他一说,感到自己之前确实有点不对,这样说好像也有道理。
不是谢纪觉得礼法合理,而是谢纪觉得礼法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但是他带头破坏,这势必开了一个不好的头。
以后其他人拿这个东西来攻击我那就难办了。
不过此人是谁?
“你是谁,丞相是为了惩奸除恶,为了给民众做主,法律就是为约束天下的邪恶之处,约束人的恶意。既然如此,丞相这么做难道不可以吗?那个县令作恶多端,就这样被砸死还轻的了。”
一人反驳道,这人是礼部侍郎蔡岩。
“丞相的初心是好的,但是过程不对,要是人人都如此行事,那天下不就大乱了。要是有奸佞之臣名义上是惩恶扬善实际上是为谋私利那又该当如何?”
“国之乱也,非其法乱也,非法不用也。国皆有法,而无使法必行之法。”
国家大乱,不是因为法的混乱,也不是因为没有运用法律。国家有法,但没有适宜的办法让律法得到确切的实行。
那人没有被震慑到,只是用一种平静地声音说出这句话。
“你放肆,丞相自有丞相的用意,还用得着你来置喙?”
“不扬,他说的有理。”
谢纪想了一下,他当时确实不应该那样做,当时事情已经做成了,他便不后悔。
不过他以后会注意的,要是还是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