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中华的人口虽然已经有5亿多了,算上朝鲜人、倭人、交趾人,这大明之粪坑三兄弟,勉强能有个5.5亿,但用来填满如此广袤的土地,还是太难太难了。
朱富贵本来想要动员十万福佬下土澳,居然发现福佬不够用了,这事找谁说理去。
于是,朱富贵陛下只能拍电报给坐镇金陵的戚文长,要求他加快速度。
只有加快中华本土土改速度,才能解放和发展生产生育能力,让这块古老的土地成为大明公民的孵育器。
对此,戚文长非常重视。
与在南洋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的莫白不同,戚文长按照朱富贵陛下仁厚的宗旨,以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为原则,稳步推进金陵示范区的经验。
所谓的经验,其实也没啥特别的。
就是用空前强大的武力,摧枯拉朽地摧毁乡贤政治,并用大明多年来培养的50万名基层公务员,将皇权推广到乡村地头。
这些事情说起来简单,可实际上比起战场上的刀光剑影更加凶险。
也难怪各兵团不愿意去神州都指挥使司了。
因为去神州都指挥使司与其说是去打仗的,不如说是去剿匪的。
什么座山雕,什么云中雁,什么金钱豹,什么林中虎,都不知道宰掉多少了。
结果还是密密麻麻杀之不尽。
以满清的标准,这些土匪根本都不能称之为问题。
但在大明的国家治理体系中,除绝匪患这只是最基本的吏治要求。
但可气的是,这些积年老匪也就罢了,居然有一些新土匪,居然打出了大明义军的旗号。
什么天地会、红花会、赶月门,甚至是白莲教……
举着日月旗挖大明的墙角,殊为可恨!
最最过分的,是还有一股山匪,头领居然叫做“双枪小富贵”,乃是为害一方,杀人如麻的带恶人!
他自称与枪打花旗国大统领的富贵陛下师出同门,一手双枪技术出神入化。
此等带恶人,朱富贵自然电令立即枪毙。
麻蛋,此子如果真和朕的枪法一样,那不是当土匪第一天就得升天啊!
想到最近一次陪殷素素打靶,50米手枪10中0的成绩,朱富贵留下了弱者的眼泪。
神洲不比白纸一般的殷洲,其中关系错综复杂,千头万绪。
朱富贵也特别指出了,让戚文长加快进度,不是要叫他降低标准,而是可以适当加强一些手段,要支棱起来。
我大明天子虽然对待子民宅心仁厚,但终究也是朱元璋的子孙,剥皮实草实非不能,而不愿也。
减少酷刑,增加公审,不要节约花生米,更不要节约向老百姓讲明政策的时间。
有些老爷,不见点血,是不落泪的,有些百姓,不说大白话,是不领情的。
于是,从金陵和天津两个先行城市为中心,一场浩浩荡荡的整风运动开始了。
任何阻止大明百姓生娃娃的大山,都必须被坚决粉碎;任何阻止大明百姓拥抱现代文明的枷锁,都必须被打破;任何歪曲大明朝廷政策,念歪经的衙门,都必须被扫除!
不可否认,只要是人,难免会有错误。
后世的历史学者中,不无批评初代魏国公在这一特殊的军政时期中,犯下了贪功冒进的革命乐观主义错误,制造了一批冤假错案的观点。
直至后来,在密密麻麻的老档案中,戚文长当年的一封手书被翻了出来:“了却君王天下事,何惜生前身后名!”
此刻,戚文长便是抱着这样的信念,甘为天子的屠刀。
“清有扬州十日,尔明靓宗于扬州所戮,何止十日!”
扬州大儒啼血痛哭。
痛的是物伤其类,痛的是隐蔽子孙的万亩良田,更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