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口感特别好,咕噜咕噜就是一瓶,只是价钱太贵,五毛钱一瓶,差不多一斤小麦的价钱。
青麦也想做汽水,就在大槐树下,她想了个办法加气,让青禾拎了一桶山泉水,又借了个汽筒朝水里打气。
很多人来看稀奇,就连巴罗锅棉花也不弹了,伸着脖子看。
那山泉水咕咕地朝上乱翻,气筒也磨的发热,把青麦累的气喘吁吁。
结果,山泉水还是山泉花,没有一丝变化,青麦这才知道山外人的能耐。
这事被凌云渡的人笑话了很久。
没有顾客的日子里,青麦常常一个人呆呆地坐着,她看着养育她的大山,那树,那苞谷地,还有那苍白的土坯房,常常陷入了沉思。
最难过的是九儿,她希望姐姐嫁给她的老师。
青麦很纳闷,“你老师有哪儿好呢?”
九儿便说,“我老师好,他懂的好多,他会讲故事,讲好多好多的故事”。
青麦便笑,“他会讲故事,见了女孩子连茶也不会喝的家伙会讲故事。”
青麦看惯了大山的一草一木,她想往外面的世界,她想看看大山外那山一样高的大楼,还有从水里钻过去的汽车。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就像大山的颜色,单调而且乏味。
没有男孩子被村里人看不起,谭木匠要用事实说话,女孩子不会比男孩子差。
好在几个女儿都凭争气,用母亲的话说,“看书像吃书似的。”
虽然学费贵点,咬咬牙也可以接受,大不了多卖几袋苞谷。
青棵,小四,小五几个小姐姐接连上了镇里的初中。
谭木匠憋着一股劲,要把女儿培养成材,更加辛勤地干活。
今年六月份的时候,正是赤日炎炎是火烧的时节。
谭木匠又接到了一个大活。
飞云浦的飞八爷旧房拆了,要盖新房,请人砍房梁。
飞八爷是飞云浦镇上名副其实的面首,是飞家族的族长。
飞云浦数他家的生意最大,有一个大型超市,一家私立幼儿园,还有一个豆腐坊。
单看飞八爷的房子就很气派,一溜八间大瓦房,墙已砌了一人高了,耸立在镇中心的十字路口,这是最繁华的地段。
有十来个瓦工在砌墙,五六个木工在忙活。
很快,砌好了墙,便是上大梁,这是盖房中最重要的一环。
一定要请个有经验的木匠师傅校量,不得有一丝马虎,偏差。
这个任务落到了谭木匠身上。
上梁这天,来了很多的人,炸油条的大嘴巴,卖凉粉的周大庆,卖冰糖葫芦的刘娃子,连补鞋匠王大拿也来了。
整个飞云浦有点光亮的人物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