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个姐姐,姐夫子虚云。
不过,九儿来时坐的是货车,回去时,坐的是子虚云的大奔。
开宝马,坐大奔。
这大奔坐着确实舒服,说不出的惬意。
只不过九儿一坐上去,便沉入了梦乡,她太累了。
只有谭秀秀和贾莎莎说不完的话。
两人说着小时候的点点滴滴,每次莎莎和姐姐们一起上山,那山坡好青啊,到处是甜甜的沙浆果,野枣树,还有香香果……
还有去瀑布潭边捉鱼,找几个玻璃瓶子,里面塞上死面馍馍,拴上绳子丢到水里,过一会儿,提上来,瓶子里便有几条贪吃的小鱼。
最难忘的是每次父亲给人打制家具回来,都要买点冰糖葫芦。
那冰糖葫芦鲜红鲜红的,像一团燃烧的火,味道却又酸又甜。
还有那满山的红蜻蜓,绿蜻蜓,有时蜻蜓落在草尖上,悄悄的走过去,猛地一捏,便捉住了它。
贾莎莎顽皮,捉住了蜻蜓,便用草棍捅进蜻蜓的屁股里,再让它歪歪扭扭地飞走。
“这也太残忍了”。子虚云说。
“山里的孩子就是这样。”谭秀秀说,“山里和城市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子虚云再不说话,而是一边开车一边听起了音乐。
那是一首有关冰糖葫芦的歌,
人都说冰糖葫芦酸,
冰糖葫芦它用竹签儿穿。
冰糖葫芦连成串,
象征幸福和团圆。
……
这小车就是牛!本来四天三夜的路程,用了三天两夜就回到了凌云渡。
小六姐姐回村了。
这在凌云渡引起了轰动,昔日,倒插门跛脚女婿谭木匠,为了传承香火,一卯劲儿生了九个娃娃。
结果,是清一色的娘子军,这引起凌云渡的村民笑话了很久。
九个女儿什么了,没有一点用处,谭木匠要绝后了。
女儿就是山雀雀,大了,趐膀一硬,扑腾腾飞走了,还不是狗咬尿泡,空欢喜一场。
贾山鸡讨走了小八,村民们更是看笑话,只有养不活子女,才让人领养。
这事成了谭木匠夫妇心中永远的疼。
但是,与村民想像不一样的是,谭木匠的这九个女儿,出了一个师范生,一个博士生。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而今,小八女儿坐着大奔归来,整个凌云渡沸腾了。
乖乖,一百多万的小车,够盖几栋大楼了。
有的村民猜测,这小车这么贵,可能是用纯金打造的,说不定车轱辘上就镶满了钻石。
有钱人的世界令人不可思议,贫穷限制了我的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