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表哥你不是一直想要做生意吗?正好拿这酒楼来练练手,给你个掌柜做做如何?”张六郎心思活络,逢人就笑,而且能说会道,并且很知道分寸,与谁说什么话,话又说几分,他都门儿清,更是拿捏得准,这是他的优点,自然要善加利用。
张六郎听罢,还是笑着,却微微沉敛下了眸色,楚意弦知道他在思考,便也不管他,又望向了娄京墨。
“表哥的人脉广,娄家在京城的商号多是做的南北货源,酒楼倒是还没有尝试过,不过,只要掐住货源这一点,表哥便可入伙。既然表哥也觉得这是桩赚钱的生意,应该不会拒绝吧?而我和六表哥都是生手,有表哥坐镇,我总要有底气些。”
“至于我,毕竟是个姑娘家,抛头露面终究不那么合适。这铺面还有厨娘,以及周转的银钱都由我来负责。至于红利如何分,表哥那里应该也有在行的人,拟个文书出来,我无所谓,只要不亏待了六表哥就是。”
娄京墨听得一脸笑,“表妹还说自己是生手,这说得头头是道的,敢情将什么都想好了,就等着我们点头是吧?”
“我是不是生手表哥会不知道吗?不过我这身上到底流着一半娄家的血,做生意上比旁人有天赋也是有的。不过这样一来,表哥是不是对我们酒楼能够稳赚不赔更有信心了?”自然也就更没有理由拒绝了吧?楚意弦朝着娄京墨一挤眼睛。
娄京墨手里折扇摇啊摇的,看来,是赖上他了啊?“让我入伙也不是不行,这南北货源方面只要你们想要的,娄家商号也能以最优惠的价格给你们方便。不过,阿弦,你要知道,我并不能长久待在燕京城,你也不能常常抛头露面来管事,若是酒楼没有可信的人接管,这可不是长久之计。”即便当真有个手艺了得的厨娘,也未必就能立于不败之地。何况,这厨娘楚意弦能请得,旁人难道就挖不得吗?
说起做生意的事儿,娄京墨那不着调的样子立刻变了一番模样,就连一双桃花眼里也绽放出了灼人的光亮。
楚意弦点头,表示理解,“所以,表哥在燕京的时候就要好好带一带人了,若是六表哥能够独当一面,那就没问题了。”
楚意弦笑着朝张六郎看去,张六郎登时觉得心底升起一股子底气,一握拳道,“我我一定会尽力学的。”这便是同意了。
娄京墨亦是点头,“那就先这样吧!在商言商,酒楼从娄家商号进货,虽然可以拿最低的价格,可却不可拖欠,每月结款。另外,酒楼起先的人事都要由我来安排,你们不可有异议。头先三个月,除开成本,酒楼利润分为十份,三份用于酒楼运转,我拿三份,余下的四份你们两人分。三个月后,我便撒手不管了,既然也出不了多少力,只拿一成就是。你们二人如何分,你们说了算。”
这个时候的娄三爷真真一副生意人的嘴脸,张口便是铜臭。
可将话说得这般直白,不管是楚意弦也好,还是张六郎也罢,反倒都觉得心上自在许多。
张六郎咧开嘴笑道,“头三个月,我算得学徒,不缴束脩已算得占便宜了,哪里还敢分什么红利?就按着市价给我结月钱就是了。”
两位表哥都这么痛快了,楚意弦自然也不会矫情,“酒楼的利润我每月只拿三成,余下的二位表哥若是不分便累着吧,等到年关时,再给酒楼里的人包份大大的封红。不过表哥,你说楼里的人事你一手安排,我们不许过问,不过我还是想在楼里安插几个人,当然了,若是表哥见了不满意,也可以不要他们,我不会有异议。”
娄京墨挑眉,想要安插人?“什么人?”都说了掌柜是张六郎了,难不成还要安排一个账房先生?那她当个甩手掌柜还真是轻松了,回头就能给自己挣一份儿厚厚的嫁妆。当然了,自家表妹不缺钱,娄京墨再清楚不过,可谁也不会嫌钱多了烫手,不是吗?
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