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忙取了丹药给楚意弦服下。
“我……我得去宴上。”楚意弦咬着牙道,一双被折磨得通红的眼睛望着萧晟,哀求道,“请殿下送佛送到西!”
今日虽然没有让那人得逞,可她的珠花落在这里,萧晟也恰恰好出现在这里,她若不出现,难保不会有什么传言传出。
“你放心,今日的事儿不会传出去!我让人送你回你家的马车上,然后派个丫鬟去知会你母亲,就说你身体不适,险些晕倒,先行去了马车上歇着。你只需安心熬过药效,其他的事儿,我自会办妥!”
楚意弦张口还想说什么,可她也知道,自己眼下这副模样,药效还需一会儿再过去,即便过去了,也会留下些痕迹。她不能及时赶到宴席上,而且是以这副模样,一样是惹人非议。
相较而言,萧晟的法子显然更稳妥。但前提是,今日的事情果真如他所言,不会有半个字传出去。
“你放心!”萧晟却还是那三个字,一双狭长的凤目,带着微微的凉意,虽是渗了笑,却也并不让人觉得温暖,可许是这样,更许是因着之前,她信了他口中的“你放心”。
“今日……多谢殿下救命之恩!”是真正的救命之恩。不管萧晟是个什么样的人,今日他确确实实救了她的命,这个恩,她得记着。
“你早前对我也有救命之恩,这算不算扯平了?”萧晟低低笑了一声。
在她愕然抬眼望他时,他却已经收起了笑,“只是可惜了,见不到你,今日朵儿却必然会失望了。”
“严冽!”
严冽无声转了进来,眼垂着,不敢四处看,将手里的剑柄送上前去,“楚大姑娘,请!”
药效应该起了些作用,周身的热潮退了两分,腿脚也稍微有了力气,楚意弦咬着牙,扶着那剑柄站起身来,吃力地朝着萧晟欠了欠身。
萧晟点了点头,便是负手先行踱了出去,白先生拱手一揖,便也转身跟上。
严冽则领着她出了假山,他对府中甚为熟悉,又身手了得,带她尽挑着人少的路走,若要撞上人,也能先行察觉到,带着她及时躲开,总算安然无恙将楚意弦送回了楚家的马车上。
楚意弦长舒一口气,严冽在外道,“楚大姑娘,方才殿下吩咐过,让其他人去悄悄叫了姑娘的贴身丫鬟来,还请姑娘等上一等。属下就在外头,待得她们人到了才走。”
知道这必然也是萧晟的吩咐,今日,她确实欠了萧晟好大一个人情。
“多谢。”除此之外,她真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外头无声无息,好似没了人,可楚意弦知道,严冽必然还在。
没过一会儿,便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脚步声急急冲着马车而来,“阿弦!”紧接着一声呼唤,车帘被人拉开,萧韵焦急地探头来看,身后还跟着结香。
“到底怎么回事儿?”见她虽然形容狼狈了些,但到底安然无恙,萧韵和结香都松了一口气,上得马车,萧韵便是沉声问道。
楚意弦三言两语将事情说了,萧韵听得心惊肉跳,咬着牙也难忍怒意道,“实在是欺人太甚,我非要去给你讨个公道不可。”说着便是要扭身下马车。
“阿韵!不要!”楚意弦从后头紧紧扯住了她,“这件事不能闹大!”
萧韵一愣,经由她提醒才反应过来似的,迭声应道,“是是是!瞧我,一时气急了,竟是忘了这一茬。为了你的声誉着想,眼下还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了。”
“今日还要多谢你!”若非萧韵随机应变,她那朵珠花落在人手里,也是一个把柄。
“你真正该谢的还是三哥!”
楚意弦与萧韵说明了事情,萧韵同样也与她说了她和结香之所以此时便出现在这里的缘由。她们离开假山之后,便推说楚意弦还在另外一头寻那朵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