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热闹的违和感,只是错觉对吧?
他们在庆祝,在庆祝自己平安回来呢。
莫锦辰眯了眯眼睛,心里有些暖意。所以这才是她应该待着的地方吧?也许粗犷了点,也许只不过是社会的底层,也许今天拿了赏金就敢包场,到了明天就扎进裤腰带连饭都吃不起可这就是人啊。是她应该在的地方,是她属于人的归属。
大家在为她高兴呢,这种热闹她不应该不适应。
“来,干了!阿辰我敬你一杯!”边上伸过来一只领着酒桶的手,里面玫红的葡萄酒泛着均匀的光泽,是一桶好酒。
莫锦辰双手抓着酒杯,吨吨吨地往嘴里灌,眼神开始迷离。
就放纵这一晚上,等明儿她就离开。她估计得罪了渃维,不能拖累他们。
这短暂的愉悦就当她给自己一点点未来怀念的记忆吧?
见她喝的豪爽,几个佣兵对视一眼,更加积极地一个接一个找她喝酒。
莫锦辰来者不拒。她心里知道这估计是最后一次和他们喝酒了,自然要尽兴。
几个来回后,夜都快过去了,外面的天空隐约带上了几缕鱼肚白。几乎在场的都来敬了莫锦辰一杯,酒足饭饱,昏昏沉沉之中,莫锦辰的手一抖,玫红色的酒液溅到了衣服上。她迟钝地伸手去擦,错过了佣兵们得逞的眼神。
酒杯哐地一声脱手,莫锦辰想捡,却莫名地感受到身体的绵软。
她的眼睛微微睁大了,殷红的眼尾染着一缕若有若无的醉意,眼里却全是不可置信。
同时四周的音乐和觥筹交错的声音也停止了。
莫锦辰又不是没喝过酒,自然知道自己这情况绝对不是醉了。
麻药,或者是别的更限制人行为的药。
这些她都明白,但她不明白,为什么要对她下手?又是谁的主意?
她这是被人类,被自己的同类算计了吗?
神祭的光微微闪了一下,刺激着她的大脑有了短暂的清明。但莫锦辰却压制下了神祭欲要蔓延开的力量,任由那藏在酒精里的药效肆意挥发开。
“为什么?”她问。
在场有几个佣兵错开了目光,有的事不关己,有的带着恶劣地笑回答道“哪有什么为什么?”
“你被魔王带走消失了这么久,谁晓得你还是不是人?”
又有佣兵大笑起来“也许是用了什么不得了的手段呢谁知道魔王好哪口?”
带着露骨恶意的目光炽热地滑过莫锦辰的肌肤。
“就这?”莫锦辰动不了自己的身体,或者说不想动,微微阖眼道“不止吧”
“当然不止。”
铁叔回答道,周围的人也以他为首安静下来。他似乎也有点喝醉了,慢吞吞地走到莫锦辰面前蹲下,扯出一抹笑意,牵扯到了脸上的伤疤,莫名有些狰狞。
“你知道教堂悬赏你多少金币吗?”他吐出一口带着酒气的话,摇晃了一下粗糙的手指,那双长年拿刀的手上满是老茧,小指也在一次任务中被生生咬断,只剩一小团肉留在原本是手指的位置。
“这个数足够一个贵族家族一年的开资。”
“所以阿辰你也不无辜啊。你若什么都没做,教堂会舍得花这么多金币悬赏你?”高大的男子嗤笑一声,拍了拍她的脸,重新站起了身。
铁叔的脸在莫锦辰的眼里逐渐变的陌生。
虽然最开始也没多熟。
周围的人一言一语地说开了,颇有一种讨伐的味道。他们说着猜疑的、没有证据的话,企图给莫锦辰定罪,以至于让他们自己的行为从令人不齿,变的冠冕堂皇起来。
“我当年就说她不对劲,就一小丫头片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剑术估计一开始就是魔族派来的卧底吧?”
“当时魔王是不是她引来的?妈的,害老子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