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情,杨区长,你们中统办事儿也太不讲究了,这么做不怕被老百姓戳咱们脊梁骨吗?”罗耀盯着杨威质问道,“当然,你们恶人做多了,当然不怕,可党国的声誉呢?”
杨威额头上的汗珠下来了。
虽然他们做事百无禁.忌,可一旦涉及到上面的声誉,他是很清楚的,他们比谁都贪婪,既要名,也要利,然后出了事儿,把下属推出去“背锅”了事儿。
今天这个锅背下来,前程毁掉还只是小事儿,弄不好会掉脑袋。
“罗副主任,这只是个案,并不能代表我们所有中统的同仁,你若是这样做,未免有失偏颇了。”
“我会就是论事,不会涉及其他人,这一点你大可放心。”罗耀冷哼一声道。
“这件事我会详细调查,所有涉案人等全部带回。”
“恐怕罗副主任没这个权力调查我中统吧?”杨威脸色阴冷了下来,他可不能让罗耀带走齐耀荣等人,否则,中统是要出大事儿的。
“曹辉,若有人报警,不明身份来历之人绑架,私设公堂,你们可不可以管?”
“当然可以。”曹辉马上回答道,“保护市民安全,这是我们警察局的责任。”
“这个庄子是何人名下,可有登记?”
“是一个叫何姓的商人……”曹辉早已将中统这栋别业调查清楚了,既然是秘密黑牢,那表面上自然是跟中统毫无关系了。
杨威脸更黑了,罗耀摆明了,就是要跟中统做过一场了,哪有“善了”的架势。
理在人家手里,势人家也彻底占了上风。
今天他想要从军统手里把人带走,那是不可能的了,这事儿他已经是毫无办法了,本身不占理,再硬来的话,他还没那么头铁。
……
罗家湾十九号,漱庐,戴雨农书房。
“泰来兄呀,怎么今儿个想起来给我打这个电话?”戴雨农拿起电话,跟对面那人呵呵招呼一声。
电话那头徐泰来的声音传来:“雨农兄,咱们也别绕弯子,你们军统的人突然包围了我中统的一处别业,这是什么意思,要跟我们做过一场?”
“泰来兄,你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说吧。”戴雨农立马变了一个脸色,冷冷的一声。
“雨农兄,委座正在实施剿匪计划的关键时刻,你我这个时候争斗起来,不合适吧?”
“不要拿校长来压我,是你们先做错事在先,难道还不准我的人讨回一个公道吗,泰来兄,欺负人不带这么欺负的,你说呢?”
“雨农兄,你非要把事儿闹大了吗?”徐泰来也是很恼火,他是很不情愿给戴雨农打这个电话的。
可是不打不行,别业那边,杨威等人完全处于下风,根本无力扭转局面。
戴雨农冷笑一声:“泰来兄,你的手下人做事之前,就没有考虑后果吗?
“雨农兄,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两家斗起来,那会让别人看笑话!”
“别人是谁,共产党吗?”
“难道不是吗?”
“这不是你们做错事的借口,难道,你们抓错了人,连一句道歉都没有,一句不让共产党看笑话,就要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你当我们军统是什么?”戴雨农怒道,若是徐泰来今天这个电话是道歉,认罚的,他到还不好过分计较,毕竟抓错人这种事儿,军统也有过,下面的人良莠不齐,难免做事儿毛躁,犯错误,可犯错了错误,还这么豪横的,那他戴雨农能忍吗?
这种事儿都能这么糊弄过去,军统的人走出去,中统还不把唾沫“啐”自己脸上,还的唾面自干?
“戴雨农,这事儿说不好就是共产党暗地里使用的诡计,就是想利用此事儿让你我反目,他们好坐山观虎斗!”
戴雨农一愣,到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可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