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给予那些残暴的士兵粮食和酒水，药品和衣裳；他们，给贵族奉上金钱，乃至自己的儿女为奴为婢；他们，为皇室献上忠诚与尊严，甚至是生命！”

“他们无辜吗？无辜吗？若非他们的作用，他们的忍让，他们的卑躬屈膝，一次又一次的壮大施暴者的身体，膨胀压迫者的心灵，我们，又何至于此？撒拉岛的人们，怒海城的人们，以及我所毁灭的那些城池里，生不如死，活得连狗都不如的人们，会经历这地狱般的痛苦吗？”

没有人回答！

没有人能回答！

也没有人敢回答！

当冰冷与残酷的遮羞布被掀开之后，赤果果的暴露在眼皮子底下，一切的华丽的辞藻掩饰，一切虚假的太平粉饰，都是如此的苍白！

“佛家讲求因果，道家讲求报应！”

张道铭理屈词穷，唯有坚守道家本我，“倒行逆施，残暴不仁，塔陵国王室终究自食恶果，那些恶贯满盈的贵族，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哼！”

亡灵巫妖冷哼一声，完全不吃这一套，“什么因果？什么报应？全身狗屁！从撒拉岛破灭，我亲人全部惨死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只相信我自己！——神？求他有何用？我的仇，我自己来报！”

“冥顽不灵！”

张道铭摇了摇头，猛地一甩袖子，“既如此，那就让贫道来见识见识你的法术！”

“哼，说了那么多，还不是要手底下见真章！”

亡灵巫妖毫不退让，“这个世界，终究还是要看谁的拳头大，谁才说话有分量啊！可惜，曾经的我不懂，当我懂了的时候，又太晚了。以后，我绝对不会犯这个错误！”

爆冲！

爆冲！

爆冲！

不管是亡灵巫妖还是小天师张道铭，都是法爷，一个是用亡灵巫术，一个是用符篆之术，对攻起来，绚烂无比，也恐怖无比！

如此战场，根本不是玩家能够呆的！

全盛状态的秦洛昇可以，然而，现在的他，陷入虚弱当中，连血色蔷薇和浴血玫瑰两个妹子都不如，又岂敢造次？

连忙后退，后退，再后退！

强者之间的战斗，要么一瞬间分出胜负，要么鏖战几天几夜甚至更久都不意外！

所幸！

两个法爷都是“快枪手”，且都为了证明自己的理念是对的，打出了真火，招招阴狠，招招致命，丝毫不留余地，出手就是以杀死对方为目标！

这样一来！

即便两个人的实力相当，经验也不差，很难阴到对面，奠定胜利的基础，但不计一切代价的狂攻，终究会有很大的影响，其中之一，就是能量耗损太快，体力和精力也极速下滑！

果然！

不过短短五分钟不到，亡灵巫妖和张道铭，两败俱伤！

战场再度切割开来，亡灵巫妖和张道铭也第二次脱离的纠缠，又双叒叕的对峙起来！

只是。

这一次，双方不是第一次的略显狼狈，而是浑身破破烂烂，披头散发，萦绕在周身的能量也不稳定，断断续续，明显差不多到达了油尽灯枯的境地！

“真是不错的实力啊，不愧是玄门正宗！”

亡灵巫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桀然笑道“若非有着月光神石，将我的能量转化为月华，不被你所克，说不定，现在我已经败了！——可惜啊可惜，在这月神庙里，有着月光照射，月华牵引，我又手持月光神石，你是不可能赢我的！”

“是吗？”

张道铭发髻被打乱，脸上也有伤痕，看上去异常狼狈，然而，他的眼神依旧清澈如初，道心坚定，完全不受亡灵巫妖的影响，“那你试一试我苦修五十载的天师道秘术，如何？”

“终于要动杀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