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仍是一片太平,无人知晓,一个巨大的阴谋正从冷宫之中悄然升起。
“本宫杀了你父亲,你不恨我?”落蕊坐在躺椅上。即使冷宫这种荒凉的地方,也挡不住她一身光华。“公主说笑了,父亲是自愿赴死,与公主何干。”
“那你会帮本宫达成心中所愿是吗?”“自然,张默定为公主赴汤蹈火。”宰相之子张默如是说。落蕊陷入了沉思。
记得那日,她到宰相府中,宰相似知晓她的来意,一杯热茶,落蕊毫不犹豫地饮下。“宰相为何要在殿上辱骂皇叔,此举许会招致杀身之祸。”“公主可知,有一鸟,不得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公主绝非认贼作父之人。”落蕊对这宰相甚为敬重,也知晓他对天圣国的心意。“明人不说暗话,宰相可愿助我夺回我李氏天下。”
“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为社稷而死,自当死而无憾。”说罢,竟不知从哪拿出一把短剑,他说:“吾全家三百多口皆已服毒,公主可无后患之忧,吾儿张默可助公主,愿公主保他一命,老臣在此感激不尽。老臣死后,一把火烧了这宰相府吧,以免他人生疑。最后,祝公主大业可成。”
落蕊尚来不来阻止,那剑已入老者的身体。落蕊将宰相扶于床榻之上,最后跪了下来,拜了三拜。此生,她未曾向谁行过此般大礼,到这是唯一能表示她敬意的方式。“宰相放心,落蕊定会取那贼子狗命。”说罢,转身离开,身影决绝。
此后,一把大火,烧毁了宰相府的一切,而落蕊身后,则跟了一个黑衣男子。那男子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张默定会助公主夺回天下。”她点头。
“本宫牺牲了太多,为了这天下,值吗?”落蕊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在询问张默。“有些事,必须去做,没有值不值得。”张默答。“你说得对。”落蕊笑了,灿若星辰。
漫天飞雪,宫中却是一片祥和的气氛,同五年前一模一样,唯一有区别的是,这一天,该是落蕊的及笈之礼,也是落蕊得以出冷宫的日子。冥怨在宫中设宴,似乎想要表达出他对永乐公主的重视,也是,如此一个听话的傀儡,需得好好控制。
一袭大红衣衫,如同新嫁娘。落蕊缓缓走来,不怒自威,让所有人都想臣服于她的美。落蕊的眼中好似空无一物,又似装载了全世界。对那个默默陪在自己身边的男子,落蕊只得道声对不起,错就错在他不该生在冥家,错就错在她是永乐公主,是天圣国的永乐公主。
席间,永乐公主献舞一曲,名曰:“劫后生”。一舞毕,举座哗然,溢美之词不断,而永乐只是不喜不悲。然后,永乐向宫中众人敬酒:“永乐祝各位长命百岁。”说罢,一饮而尽。众人也开始饮酒,可竟无一人发现永乐嘴角的笑意。
“好疼。”“救命。”顿时呼声四起,冥怨已倒地。目光注视着那个犹如寒梅般傲立的女子。永乐仍是平静的说:“五年前,我天圣国被贼子所灭,而永乐未有一日忘记自己的身份,永乐是公主,永乐是天圣国的公主,永远不曾更改。”
顿了顿,她继续说:“不必怀疑,此酒无毒,可万物相生相克,若加上本公主身上的味道,一切就不一样了。本公主不想血洗皇宫,但你们,都得死。永乐在此,代宰相府三百多口祝各位早登极乐,永乐便不奉陪了。对了,若是父皇泉下有知,永乐今日所为,该是很高兴的。”宫外,传来喊打喊杀声,宫内却依然平静。“你,是我不该一时心软。”冥怨无比悔恨的说。永乐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一步步走近,到冥怨前停住,侍卫对冥怨喊的护驾声充耳不闻,只是朝永乐跪下,“公主万安。”
永乐只是慢慢地拔出冥怨的佩剑,盯着它,说:“当年,就是你用这把剑毁了我的一切,今日,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语落,剑已经刺入冥怨的身体。两只铜铃般的眼睛死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