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艾吉斯的旅馆，莫北便溜溜达达地去了法师公会。

至于洛坎的金币攻略能不能奏效，他觉得问题不大，艾吉斯多半不会错过这个拉洛坎进坑的机会，谁算计谁还真就不一定

此时的法师公会内几乎看不到人影，因为莫北和佩罗娜合力绘制的那一大摞图纸里，很多都是需要实地作业的，所以除了泡在实验室里的那几个，就剩个凯恩看家似的坐在正对着大院的窗户旁，看起来还挺悠闲。

莫北来到他所在的那个书房，问了声好，而后便说出了来意。

“精神冲击？”凯恩若有所思地抓了抓胡子，片刻之后才做了什么决定似的，开口说道

“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尝试。”

“贵吗？”莫北问。

“呵呵，花不了几个钱，那东西还是你找回来的。”凯恩说着，从物品栏摸出一块半掌大小的碎骨。

莫北一眼就认了出来，是在日蚀诅咒祭坛上拿回来的那片墨菲斯托残骸。

“上次用来打开传送门，我感觉这里面的秽邪能量没有丝毫的自主意识，所以，只要布置一个不算复杂的隔绝法阵，你应该就可以利用这块残骸来对自己施加精神冲击了。只不过，这可比远程传送法阵带来的负面效果要大得多。”

“那没事，反正都是可以恢复的。”

莫北想起凯恩当初被腐蚀得不成样子的右手，其实很快就被治愈了，转职者若非拥有这种可怕的恢复力，面对地狱的攻势将没有一丝一毫的希望。

而凯恩在诱导释放那块残骸内部的秽邪之力时，一并散发出的精神力冲击确实很强，用法阵控制在一个小范围内，足以起到训练的效果。

“只是这一小片残骸内的能量又能有多少？应该用不了几次的吧？”莫北又问。

“应该不止，高阶恶魔的力量有很大一部分都源自于它们的魔躯，到了那个级别，已经不是常理可以考量的了。这一小块残骸，也是内蕴特有的规则，甚至可以自己积蓄力量。”

“啊？自己积蓄力量？”莫北没来由的感到有些头皮发麻，脑中闪过一些死而不僵，重生条件极低的例子。

“不用担心，如我所说，这是一种内蕴规则，不是自主意识的表现。若当初只是单纯地将墨菲斯托击溃，它的灵魂或许会潜伏在任何一片残骸之中，但那一次，墨菲斯托确实是被完整地封印在了灵魂石之中。这些残骸，也就彻彻底底成了无意识之物。”

“可惜，灵魂石也无法隔绝墨菲斯托的邪恶渗透，那些狂热的萨卡兰姆虽然将墨菲斯托的残骸摧毁了，却不得不将邪恶的根源带回神殿。不仅让他们深受腐化，甚至还蔓延向了遥远的崔斯特瑞姆，致使迪亚波罗最终脱困。这样的错误，代价实在是太惨痛了。”

凯恩看着手中的碎骨，像是在喃喃自语似地说着。

“那到底应该如何才能彻底抹杀它们？”莫北问。

“。。彻底抹杀。”凯恩摇了摇头，说道

“同样的错误，它们应该也不会再犯了，不能让他们远离自己的力量之源，想要再次击败它们，就算是当初的七英雄应该也是办不到的。所以，答案或许是在它们的那个位面吧，但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在地狱？也就是说我们要反攻进地狱才有可能彻底干掉他们？”

对于这个问题，凯恩不置可否，因为他并没有相关的知识可作参考。而且说实话，他也不觉的反攻地狱这句话听起来有多么热血，因为他也无法想象反攻地狱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以及后果。

所以他只能是将话题带回到精神力冲击的训练上。

“这里现在找不到什么人手，你还是要去把卓格南叫回来，我先做一些准备。”

“他去哪了？”

“还能去哪，他现在满脑子就只想着种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