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菜吃菜。”
刚挑了两筷子,对方司机又来了,“王总,满起,这酒好哦。”“这酒好多度?”“当时六十三度,现在起码五十多度。”黄副局介绍。“好酒好酒。”又是一大口下去,酒的火气在口鼻喉咙里横冲直撞,但不苦不辣,王爻开头最担心的上头脑壳痛的状况也没出现。好像还可以。那就喝!王爻主动端杯,一杯整去多半,对方几个发现王爻居然没倒,又掺进去至少二两,王爻赶紧挡,哪来得及。“来,喝!”姜美女又碰杯,小袁也趁机把自己酒杯里的倒进王爻杯子里,“唉唉唉,你咋子?”王爻吆喝,叛徒太坏了,自己不喝不说,还居然给王爻加酒。
“喝!”几个男女已经分不清谁先谁后了,“咋都这么能喝?到底是酒乡啊。”
王爻越喝越放心,声音也粗声大气起来,挨个地敬,这一杯又整下去多半。脖子发热,身上发凉,但头始终不痛,“没事啊?就这么过了?我还可以喝啊。”黄副局等前几轮发挥得差不多了,又举杯敬王爻,王爻回敬,科长又来敬。
一壶酒就这么见底了,局长司机摇了摇,又眯着眼朝里看,“没了,还是可以哦。”他笑着给局长汇报。
大家收拾着准备散,王爻站起来,“咚”地一下,又坐回去了,咋的?腿咋这么软?
大家看着他,黄局淡淡地笑着问“没事吧?”“没事。”他又慢慢站起来,好像膝盖没有了,脚像踩在棉花堆里。“有没问题?”顾师走近准备扶他。“没事没事。”舌头转不动了,姜美女的笑咋那么遮遮掩掩的?还有旁边几个人的笑是啥意思?“走走,去参观原酒基地。”王爻两个膝盖以下基本都没感觉,像在水里趟又像在冰面上溜,他慢慢地挪着步,提醒着自己每步踩稳,绝对不能倒!到库房了,黄局拿出会长的条,给蔡总装了五斤,他要送朋友。
告别,上车,顾师放声大笑“耶,你刚才可以哦!”“可以?你们两个把我卖了。”小袁偷偷笑,她是东北人啊,居然不喝酒。
第二天上班,大家听顾师讲完王爻拼酒的壮举,都开始崇拜他了。“半斤原酒,加水的话,至少一斤多瓶装酒啊。”王爻听她们嘀咕,空气中飘过一股酒气,他嗅了好几下,确认是自己喷出来的,那酒气结成雾,就包裹在他面前不散。吃午饭时,王爻疯狂地想喝酒,对助手小丁大声喊“走,喝酒。”大家哄笑。路上、家里,上下周身都被一团酒气包裹着。
给客户提报画册文案时,王爻都还喷着酒气,客户认可了大方向,局部还要调,回公司来,苏梅说了一大堆这要不得那要不得的意见,“我这哪里要不得?”王爻不想搭理她,假老练。
周一早上一进门,王爻就发现自己桌上放着一个盒子,很精美,咦?他四周看了看,大家的桌子上都有,办公室里生起一团温馨。“蔡总给大家带的台湾礼物。”苏梅从旁边飘过,果然,蔡总办公室亮着灯。王爻打开,是凤梨酥,探头看其他人,苏梅正摆弄着一个东西,王爻走过去瞧,雕得很美的小蜡烛,“香氛蜡烛。”苏梅说,王爻看包装ainnie,他好像有点印象,是arani,ysl等一线大牌的供应商。
苏梅抽出一根长长的火柴点燃蜡烛,四百多平的大房间里立时充满了一股玫瑰加其它花草的混香,这玩意,据说几百克都要五六千台币哦,成都还没看见谁用。李雅依的那几支舍不得点,她要拿到西餐厅去。“西餐厅?”王爻好奇,她“嗯”了一声,脸红了。
蔡总在二楼朝王爻挥手,王爻踩着铁楼梯第二次进他这古色古香的办公室,一张太师椅、古风大木桌,旁边很显眼地立着一盏仿制的古时候当官人家样式的灯笼。蔡总请他在茶桌前坐,这根艺看着也是老古董,旁边墙上贴着大幅的《出师表》。
蔡总泡了一壶新茶,“冻顶乌龙,品尝下。”王爻闻着香分两次喝完,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