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哥进屋来,王爻看了眼他,想问问客户谈得咋样,又浑身没劲张口都觉得累,小六哥直接进胡茜办公室去了。
王爻一边忙着事,一边偷眼痴痴地看她,每当这时,她总知道,她不抬头,回他一个微笑。下班,她等着他,一起加班到很晚,一起吃完饭,他送她上车回家,或者去他那里。
“方案好久出来?”胡茜连着催了几次,王爻还是迟迟拿不出来。这要不得,王爻虽然力不足但心里还没糊涂,他督促自己专心工作,但她总在眼前和脑子里晃动,每当这时,王爻就全身发软,除了一个地方。
“想去古镇,你带我去嘛。”她发嗲。好吧,他也想去体验下牵手走在石板路上慢慢走过雨巷的感觉。
星期天一早出发,刚到车站,胡茜电话又来了“到哪一步了?搞快搞快。”这一催,搞得王爻心里一下又焦愁起来,他自个自地埋头边走边想方案,把她丢得老远。
她突然停下来不走了,“总是随时都在工作。”她心里抱怨:“这个工作狂。”
转过弯,一回头,她站在远处一动不动,王爻才从方案里醒过来,“是不是又要变脸了?”旁边一辆兰博基尼“呜”地一声飙过,“是不是看到有人开跑车,觉得我不行啊?”嘉儿坐在老远的角落里,冷眼看着这个直男买票,找个角落坐下,哭笑不得,“简直不懂风情。”“
我看你能气多久?”王爻在旁边耗着。“哼,得到我了,就觉得我无所谓了?我就看你过不过来?!”一个声音提醒王爻: 还是要对女孩要温柔体贴点。王爻过去问:“你要喝什么?”“终于屈尊低头了啊?!”她忍不住抿嘴笑,“要脉动。”王爻买了给她,看她喝水的样子,他觉得刚才自己太混蛋了。他靠着她坐下,伸手撩了下她耳朵上的几根头发,她斜靠着他,她的肩,软软的。
排队上车,她依然不说话,王爻问她,她也不回。“又怎么了?”王爻懵了。她斜瞅他,“这个直男,没救了,哄人都不会吗?”“脾气真大,难伺候。”两个人各想各的。
王爻实在受不了这哑谜了,“不想去吗?那我们就回去嘛。”“猪脑,活该单身。”她心里骂了句。双方僵持,身体僵硬,像两只绷紧身子要打架的猫。
车动了,突然,她一下趴在他腿上。
王爻紧绷的身体一下子就软了。
哎!她总是这样。
他抱住她,温柔地抚摸着,没说话,这已经是他的道歉了,即将喷溅的火星和雨露轻柔地融合了。她起身,他要吻,“后边人在看啊。”她推开他,他可不管,用椅子后背挡住,强行施工。
雨后古镇,人不多,看了几家客栈,要么一楼光线暗,要么外面公路吵,好房间都没了。转到背角处,有家客栈,再试试运气。
上了二楼,一个小房间,木推窗下面是天井,榕树叶和竹子探在窗前,后墙一扇小窗,窗外层层叠叠的青瓦房顶、淡蓝淡蓝的天、轻柔的白云,远处青灰色的远山,木格雕花窗棂,木栏杆,木滑门,一架有木雕床头的宽床……“哇!我喜欢!”嘉儿叫起来,这也正是王爻想要的地方。
王爻下楼登了记回来,嘉儿正对着窗看着远山,“视线刚刚好,只有瓦房顶,看不到其它杂物。”“嗯,真好。”王爻也没想到能遇上这样青花水墨的房间,“这床也好。”嘉儿拉了拉床单说,不是一般通用的炫眼的白色,是青花图案。
王爻拉她手,要出去转,她止步说:“先来一次。”王爻看了看下面院子里几个喝茶聊天的游客。“别管他们。”她真的不管。王爻几次蒙她的嘴,依然压不住她的声音。
下楼,喝茶的人盯着他俩,王爻脸上发烫,嘉儿挽住他,两个人加快脚步出了院门。她穿上草鞋、戴上花环,踩着鹅卵石淌进河水里,一袭蓝裙,清纯无比。
坐上皮划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