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爻翻着通讯录,看见闵总的电话,思潮动力做活动时找她拉过赞助的那位神姐,第一次见面就暧昧地喊王爻单独给她打电话,还特意叮嘱王爻“下次谈就去会所”,让嘉儿吃了好几天的醋。王爻不喜欢她那张招财猫样的圆盘脸,但现在要找活儿,问问她看看有没合作机会不算违背原则。大晚上的,打电话有点突然,还是发短信试试吧,王爻的短信刚发过去,她的电话就过来了,兴奋地问王爻现在在哪里?“在家。”“现在过来嘛。”“现在?太晚了吧。”王爻晚上不想出门。“那就明下午嘛,四五点样子。”
进到古厢斋,穿旗袍的小妹引王爻到里间,掀开帘子,闽总起身,捋了捋耳边的发丝,招呼他坐,给王爻倒了杯二十年的普洱,看着王爻喝下去,她的脸和耳根在泛红,她结结巴巴地问王爻最近在干嘛?王爻简单说了下,她盯着王爻嗔怪道:“忙挣大钱,就把姐忘了啊?”“没有。”王爻有点不自然了。喝茶到六点多,“走,我们去会所。”以前她老提带王爻去会所。到底干嘛的?
她开着跟天盛老任一样的红色小吉普,出城,这是往南开,三十多分钟后拐进了一个别墅区,下车,喷泉、草坪,闽姐谢绝了迎宾带路,自己带着王爻轻车熟路地上了三楼,推开一扇门,朝里面打着招呼:“张董。”“来了哇?”王爻循声探头朝里望,两三个中老年女人,穿着旗袍裙,有个居然直接穿着睡裙斜躺在大沙发上。
闽姐退出来带上门,带王爻到旁边一个房间,她出去了,一会,门又开了,不是闽姐,居然是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鼓着大肚子的男人!
他走近了,居然,居然纹了眉,又细又长。他站在王爻面前,上下打量着王爻,眼光停在他胸前,腹部,然后往下移,王爻往后退了两步,他的口气很难闻。他总算笑了一下,他的笑就是一边嘴角扯动一下,“帅哥,坐嘛。”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王爻拉到他旁边坐下,一股香水混杂的味道,王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平常男人靠近了他都觉得不自在。他让王爻坐近点,王爻移动了一点点,他伸出手拉王爻,王爻不动,他就挪过来挨着王爻坐下,他伸出手,摸着王爻衣服的拉链,然后往下滑动,王爻奇怪地看着他的手指,手指滑到了衣摆下面,停在了王爻皮带扣上,他重重地喷出一股混着烟味和其它杂味的口气,低沉又有点紧张地叫他:“走嘛。”“走哪?”“去浴室!”几秒钟的眩晕,王爻反应过来了,差点吐出来。他还在拉王爻,王爻一动不动。
这男人愣了几秒钟,起身出去。
几分钟后,闵姐进来了。
“干啥子啊?”王爻怪她,闽姐脸通红,呆了几秒后忙忙地应付:“没事没事,那你出来嘛。”“我要回去了。”闵姐尴尬地立在原地,“不好意思,别生气别生气哈。”像哄小孩。“走吧。”他确实不舒服,这里面太闷了。
闵姐开着车,时不时偷偷打望身旁这个被得罪的人,王爻看着外面连串向后移的女贞树。“莫生气了哈,下次我不带你来这里了。我确实不晓得他是个……”闽姐道歉加安慰把王爻惊醒,他不想说话,“5 99”作废后第一次就是这样?一阵恶心!
“啊。”他又想起昨晚梦里那个来回走路流眼泪的老头。
“进退维谷,左右为难,这么多年我不也一直在十字路口来来回回吗?!”
思彤隔几天来王爻这里一次,有时她主动,大多数是王爻挑逗她,她在微信上就兴奋起来,一见面就急切地“啪啪”,一般是做两次,然后她就回家。“跟她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呢?跟她结婚吗?”王爻心里还有点不甘。“最后会咋样?不知道!再相处看看。”
今天,他搂着她,越搂越紧,他就要冲锋了,电话响了,真他妈会选时候。
他准备关机,思彤劝他:“还是接嘛,万一别人找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