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你以前学中医啊。”她突然一主动，王爻还没准备好，除了赶紧回答“是啊是啊”外，脑子短路，想不到应该去拿起她的手，握住，十指相扣，然后……要在以前，这套成熟动作他至少已经做了三遍了。

“按哪些穴位啊？”他用自己手给她示范，“按合谷，金星丘，还有足三里，女士多按按三阴交，很重要的穴位。”

他真的是个很严谨很正派的中医。

她提醒这个木头：“你帮我按按啊。”他领到明确的命令了，这才起身，蹲在她面前，摸到她右腿上的穴位，用指甲一边轻轻按一边柔声说：“这里。”她穿着褐色丝袜的细长的腿搁在他面前，带着花纹的薄线衣下的胸部浅浅地隆起，他的手正向上移动，她边叫边收腿，“好痒啊！”王爻蹲着石化了。

有那么几秒，她站了起来说：“我回去了。”王爻才醒过来。他跟着起身，“好。”这一幕跟上次妍妹来好像，她也这么说“走了”，他也跟着马上说了一个“好”，妍妹转身，他从他背后伸手开门。岳鸢现在也转身，他也伸手从她背后去开门。十多年前，在老家，韩洁说：“要走了。”背对着他时，他从后面抱住她说：“可以了，行了。”

门开了，他送她下楼，昏黄的路灯亮了三秒又熄了，他又拍拍掌，有那么一霎那，他差点就从后面抱住她，但这念头像这声光开关一样，刚亮起，转瞬又灭了。朝停车场走时，在不再瞬灭的灯光下，他们已恢复了正常。“唧”的一声，她开了车门，优雅地跟他道别，他挥手，看着车子慢慢地开出停车场，开出小区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