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熟镇,镇外,一处秘密宅院。
宅院很大,是某地主大院,但地主一家被鬼子杀了,被朝生平英寿一伙占领,当成临时据点。
朝生平英寿的兵力共有10狙击手,54名特战队员,还有一个普通小队54人。
地牢中关押着刘继业,朝生平英寿正在审讯。
这家伙审讯的目标共只有一个,岳刚的秘密,包括来历、相貌、战术、家庭成员等。
刘继业悍不畏死,被朝生平英寿下令揍了一夜,直打得死去活来,仍然咬牙不松口。
朝生平英寿的手下打人很有水平,把人打得痛不欲生,如下地狱,但都避开要害,外表也看不出伤痕,免得被“岳刚”派人来验伤时,发现刘继业被打坏,就不会加入狙击决战。
最后,当威胁割掉刘继业那话儿,让他变成太监,再千刀万剐。刘继业服软了,表示有问必答,这令朝生平英寿欣喜之极。
可惜,他不知道这是刘继业的计谋,先拼了命捱打,然后装着被打怕打服了,再表示与对方合作,然后给对方错误的情报,让对方陷入歧途。
这就是战术,若是一开始就降服,朝生平英寿肯定会怀疑。如今被打得半死,还要被处置为太监。这时候屈服,就显得很正常。
这种办法不是刘继业想出来的,而是岳刚通过之前告诉他的。因为岳刚非常担心远在重庆的刘继业被鬼子活捉,十分担心他宁死不屈,激怒小鬼子,白白牺牲。
刘继业装出“生无可恋”的模样,嘶哑着声音“朝生平英寿,让我配合可以,但有两个条件,希望你答应。”
朝生平英寿笑道“说说看。”
刘继业说“第一,我要两万美元。第二,送我到瑞士定居。”
朝生平英寿劝道“在东北,有很多华夏人与我们合作,并且当了高官,得了厚禄,这些刘上校都知道。何不到新京,当一位旅长,甚至师长呢?凭你的本事,当皇协军高官轻而易举。”
刘继业摇摇头“不行,我投降之后,无法面对国人,无法面对刚子,还有死去的兄弟。”
朝生平英寿暗忖这个人不愧是“幽灵”的师父,自尊心极强。可惜,没有硬到底,也是,凡是男人,谁能忍受变成太监,还被凌迟呢?他的条件可以答应,有他当榜样,会有许多人接着投降。当然,当他没有用的时候,再杀。
他点点头“刘上校,我答应两个条件,前提是你对我的提问不得有任何隐瞒。”
刘继业先是闭眼睛,眼角还滴落下几颗眼泪,显得无比难过,然后点点头。
他这番表演无疑是成功的,朝生平英寿放下心来。
“刘上校,我们开始吧。”
“无别忙,我全身是伤,又渴又饿,疼痛之极,再说地牢空气不好,换个地方。”
“说得有理。来人,服侍刘上校。”
一个小时后,在客厅,朝生平英寿与刘继业品着寿司,喝着清酒,吃着牛肉,开始“聊天”。
“刘上校,你的战绩惊人呐,我表示佩服。”
“也没什么,就是把桥炸了而已。”
“这桥一炸,第九师团前进的步伐就必须停下。否则,第九师团很可能已到宁城外围了。一座桥,影响了大本营的战略。”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上峰让我炸桥,当然得炸。”
“我的大哥,就战死以桥上。”
刘继业倒是不知道,听到之后十分诧异,盯着朝生平英寿“你的大哥是谁?说真的,我没印象。”
朝生平英寿长叹“他就是假装溃兵的军官。”
刘继业顿时想起来了“啊,是他呀。”
朝生平英寿问“我大哥是谁打死的?”
刘继业道“当时战斗非常剧烈,子弹乱飞,具体是谁打死的,我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