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容公路上,佐藤支队像乌龟一样前进。
八千余人坐在军车上,由十辆坦克、五辆装甲车掩护,缓慢前进。
其实,他们是想插上翅膀飞到宁城。
可惜,不断出现“雷区”,他们想快都快不了,排雷队不把地雷排干净,如何前进,找死吗?
在公路上排雷其实不难,但要花时间。
排雷是技术活,最需要耐心,要一步一个脚印,想快都快不了。后面的人也不敢催促,排雷不干净,死的肯定是他们。
最郁闷的家伙是排雷队的中队长长河升虎。
他手下有十个排雷小组,每组十八人,现在只剩下五个小组,其实的,要么被地雷炸死,要么被迫击炮炸亡,又或者被无声狙击枪射杀。
最令他吐血的是,他挖出来的“地雷”,绝大多数是铁片,偶尔有真地雷,但凡是真地雷,旁边总有机关,导致每次找到真地雷,都会炸死人。
比如,对方用的是连环雷,上面一个假雷,下面的是真雷,你一提假雷,真雷就会爆炸。又或者,对方用头发设置地雷机关,十分灵敏,一碰就炸,根本防不胜防。
看着一小堆铁片,长河升虎欲哭无泪。
就这么一块小铁片,就逼得部队停下,先排雷再走。可是,排掉一颗“地雷”至少几分钟,这一堆小铁片,足足有三百片了,三百个几分钟,得几个小时?
可是,不排雷又不敢,毕竟时不时有真地雷。
时不时就猛爆一次,炸得车翻人亡,就问你怕不怕。
一旦军车被炸中,那就喜闻乐见了。运载士兵的军车,挤着几十人,一炸就是几十口子,齐齐整整。
车厢是用木板铺盖的,并非是铁板铁皮,地雷一炸,弹片就从下面射穿木板,要么击穿脚掌,要么击中胯部,爆花,爆蛋蛋,很大概轨成为太监,就问你怕不怕,就问你惨不惨。
排,加大力量排,五个小组,全都放出去心力排查。
“轰”
突然,一颗真地雷爆炸了,几个排雷兵被炸飞,三死一眼瞎。
眼睛受伤的绝望地捂着眼睛,在公路上翻滚,凄厉地惨叫着。
长河升虎咆哮“八嘎,八嘎,这次又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小心了吗?你们拿的是扫雷器,不是木棍,就查不出其中古怪吗?为什么还中招,为什么还上当?”
旁边的曹长说“中尉阁下,这次对方使用了最难防备的‘前踩后响’地雷。他们在前面先挖一个小坑,里面装上木板,有头发细绳与前面诱发装置连接。一踩到木板,头发细绳就拉动诱发装置,地雷发生爆炸。这种触发装置根本没有用铁质材料,无法探测。”
长河升虎长叹“狡诈,太狡诈了,‘铁拳特攻队’为何如此狡猾,为什么?”
曹长苦笑“他们为了保护家园,自然拿出所有伎俩。”
长河升虎郁闷地说“这种地雷阵,全是迷魂阵,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八假二真,就算是真的,它的触发装置又千奇百怪,防不胜防,怎么排,怎么排?”
曹长道“不如,向支队长建议,用坦克碾压。”
长河升虎摇摇头“虽然地雷炸不死坦克手,但却会炸断履带,震坏零件。我们的坦克是铆接,而不是焊接,比较脆弱。挨上一颗地雷,就会抛锚。”
曹长叹息“这么排雷,半个月都到不了宁城。”
这时,一辆边三轮狂怒地开过来,一位中佐坐在上面,棺材脸上满是煞气。
长河升虎急忙迎上去。
不等边三轮停稳,中佐就跳下车,怒吼“八嘎,为什么停下来了,为什么?支队长接到使命,必须五天内赶到宁城外围。八嘎,按这种速度,别说五天,就算是五十天也赶不到。”
长河升虎道“中佐阁下,‘铁拳特攻队’在路上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