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包扎好了,发簪入骨的隐隐痛楚还是在提醒着他,昨夜的事情有多危急。
这更加确定那种迷香的药效惊人,他身为储君从小到大都有受过特意的训练,一般的肮脏手段根本奈何不了自己。
只不过这伤口不是别人扎的,是他自己为了保持理性亲手扎的,昨夜的最后时刻,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伤害谁也不能伤害婳婳,因为他无比清楚,沈若婳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女子,想通过这种手段让她妥协,最终只会让两人之间半分情分也无,如果自己昨夜真的那样做了,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不过,后来看傅禹修的表情,想必是误会自己对婳婳做了什么,本来是想解释一下的,但是现在看来,完没有这个必要,自己本来就是和婳婳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被他误会,如果能知难而退也是好的。
“明儿,你老实告诉母后,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总觉得事情很不简单,在沈若婳那丫头离开之后又派人去阁楼搜查,你知道发现了什么吗?
在床底下竟然有个昏迷的世家公子,你说,会不会”
姜皇后眼神里都焕发着奇异的光彩,她已经想到了无数种可以让沈若婳身败名裂的办法,谁叫那丫头没有选择东宫而是把西北军给了王贵妃母子。
傅禹明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但是这件事关乎婳婳得名声,他知道自己母亲的手段,如果不有点说服力的理由,她还是会背着自己去做的。
“母后不可!你千万不要去伤害婳婳,更不要想坏她名声,那个登徒子确实是个见色起意的混账而已,已经被我制止了。”
“被你?”
姜皇后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事情的重点,沉声问:“莫非就是因为这件事,那傅禹修竟然动手打你!”
又摇摇头,“不对,这根本说不通,除非你做了什么让他发狂的事情,你看看你这伤”
猛然意识到什么,姜皇后看着自己这儿子,再一联想事情始末,瞪大了眼睛,“莫非你们”
姜皇后不愧是在宫里浸淫多年的女人,傅禹明的人能发现香炉中的古怪,她派出的人也同样可以,甚至,她能知道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