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做以前,看到有人如此小气说不定她还会毫不留情地嘲笑一番,但是现在这个人是傅禹修,她就开不出玩笑来了。
“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呵?我竟然不知道你还这么会做生意,连杜家都敢答应,你知不知道这个杜陵的野心有多大。”
傅禹修报复一样地把沈若婳捏在怀里,皮笑肉不笑地警告着她。
其实刚刚看到杜陵和沈若婳在一块的时候,他就想到了杜陵一定会有意无意向婳婳透露自己的事情,这个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杜家在都城中很多达官贵人面前都是乖顺的模样,背地里却设套让别人留下把柄成为他们拿捏的对象,找到机会就不断地开始压榨这些人为杜家保驾护航。
沈若婳这下才知道他是真的有些生气了,讪讪地笑道:“我当然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所以这是敷衍地和他谈了一些药材生意,最重要的是杜家也有些把柄在我手中,就算他要不客气我也有办法治他。”
傅禹修正是对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又气又爱,捏了捏她的脸,“看来以后我要更强才行,不然你闯祸的时候我怎么保护你。”
他主动给沈若婳说了一些唐容的事,其实并没有杜陵说的那样不可告人,只不过是唐容一族一直以来都是和各国有来往经商,在当年被诬陷叛乱之后全族遭到迫害,傅禹修不得不将他们安置到安虞百夏等地方去,久而久之就变成了流通各国的行商之人。
只是唐容人忠于他们以前的族长,一直把傅禹修当做少主,主动为他打探各国消息,傅禹修为给他们谋生用母族遗留下来的东西置办了一些产业,并在此期间积攒下不少的财力,这么多年他低调行事,也是不想被宣帝知道再为那些人招惹来祸端。
和沈若婳猜想的差不多,她知道傅禹修还隐瞒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但是情有可原,就像自己刚刚反驳杜陵的,谁都有自己的秘密,沈家也不例外。
“以后我们成亲之后,这些事情你都可以打理,沈家需要的帮助我也可以做到,不用和这个杜陵合作。”
傅禹修不忘强调这件事,他明明可以做到的事,为什么婳婳还要去麻烦别人,身为男人的直觉告诉他那个杜陵目的并不单纯。
“知道了,我只是不想你沾染上这些事情,有一个同盟也不算坏事,你要是不高兴我不做就是了。”
沈若婳没有和他倔,很是温顺地靠着他的肩膀,有人袒护的感觉真好,其实她也不喜欢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
他们其乐融融,有人就不太高兴了,杜陵自从送走两人之后,一直维持着喝茶的动作,脑海中全是刚刚他们的默契和柔情蜜意,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以为的那些事根本就是自己的猜想而已。
沈若婳和傅禹修之间根本就不是他以为的那样为了利益走在一起,他们之间是有真感情的。
明明早该想到的结果,但是却因为他的不服输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从小到大他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接管杜家偌大的家业之后,更是呼风唤雨,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
但是有一件事这些年渐渐就成了他的心魔,他有无数的金钱,却没有想要的地位,始终被当成下九流的商贾,不管他如何学着高雅,学着做一个世家公子该有的模样。
可商人就是商人,在那些人眼中就一直把他当做浑身铜臭的末流,永远上不得台面。
他不甘心,这些年费尽心思经营,总算在朝中有了一定的人脉,结交了不少有头有脸的大人,这些人无一不拜倒在他挥金如土的豪爽之下,可是他又无比的清楚,这些人将他捧得越高,心里就越是瞧不上,所以他很不甘。
但是傅禹修呢,这个人是他早就注意到的,在几个皇子中几乎就算是另类,不受宠也就算了,之前还一直忍气吞声,还有传言恶疾缠身命不久矣,但是当他发现自己在百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