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是过去大半年的时间而已,原来他们都已经变了这么多,发生了这么多事,自己也变成了他的妻子。
想起往事,果然让心里那点无措的陌生淡化了许多,沈若婳这才想起来自己可是堂堂沈家刁蛮大小姐,怎么能因为紧张都语无伦次了呢。
“那时候我就觉得这个人好傻好可怜啊,在第一次去你的府邸中的时候,我还觉得怎么会有皇子这样不拘小节的,连个围墙都是随便让人想翻就翻的,后来我才知道隐藏在暗中的护卫是多么无语.....”
喝了点酒沈若婳好像也找回了那个昔日胆大妄为的自己,笑着说了许多从小到大的糗事,傅禹修始终静静地听着,看着她的目光是深情。
“那时候我把钥匙给你,希望你常常走正门来看我,我第一次那么患得患失,害怕你只是一时兴起,像小时候那样,过几天就把我忘了。”
把婳婳的头靠过来,依偎着看窗外皎洁的月光,窗檐下摇曳的纱灯下飞舞着些许春日的蛾子,一切都是这样的岁月静好。
沈若婳主动环住他的腰,微笑着仰头说:“阿修,谢谢你让我知道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
遇到傅禹修以后,她才知道原来自己也不过是一个需要照顾需要有人遮风挡雨的普通人。
“遇到你,喜欢上你,希望你你也喜欢我,这就是这辈子的成就了.....”
情到深处,傅禹修抬手真真切切地感受她温热的脸庞,这是他的婳婳,他的妻,以后都可以一直叫她婳婳,或者夫人,自己兜兜转转还能握住她的手,何尝不是上天对自己的眷顾。
深情地捧着她的脸,缓缓靠近,唇齿缠绵。
烛光闪动,新房外是暮春的盈盈花香,远处有杜鹃鸟叫隐隐传来。
新府邸中一大早也热闹起来,这里只有三皇子和皇妃居住,倒是也不见冷清。
青竹早就接到周姑姑的吩咐在厨房里炖乌鸡汤,一边和灶台上的丫鬟婆子打招呼,她这才发现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是唐容一族的旧人,以前在唐容王府中的,后来被罚没成了奴隶,又被傅禹修想办法救出来安置在各处,如今正是名正言顺在三皇子府中谋生。
这些人无一例外地都称呼傅禹修为少主,似乎有意忽略他是三皇子的身份,沈若婳也变成了少主夫人,而不是宣朝的三皇子妃,这里的人言语间对宣朝的皇室都有敌意,这样青竹心里打起了鼓,这些人不会都有反心吧,以后会不会连累自家小姐。
“少主和夫人应该起来了,青竹丫头你先去伺候吧。”
周姑姑过来把人往外赶,然后回来才瞪着厨房中的人,警告她们不要乱说话。
春日的阳光已经透过雕花窗户投射进来,只不过这方芙蓉帐中依旧安静,傅禹修支着胳膊看着身旁犹自在熟睡的婳婳,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其实之前他一直有些担心,害怕当时在皇宫中那场意外会让婳婳心里有了抵触,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地掩藏着自己的心情。
但是昨夜他才知道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原来当初在皇宫暖阁中太子和婳婳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他那么说完只是想气自己,可恨自己还相信了,对太子伤害了婳婳一直耿耿于怀,准备找到机会好好教训他一顿。
他可以不在乎婳婳有没有和太子发生什么,但是他很在乎太子对婳婳造成的伤害,还好,一切只是虚惊一场,原来心里石头落地的感觉是如此美好。
怀中人呼气如兰,傅禹修忍不住缓缓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上一个吻。
温香软玉在怀,忍不住就沉沦了些,又亲了亲她的鼻子,然后是嘴唇.....
沈若婳感觉到很不舒服,总觉得有什么束缚着自己,总想伸手将人推远一点,迷迷糊糊间指尖触及滚烫的肌肤。
这种触感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