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夫君。”
沈若婳笑着,回头在他脸颊上印上一个甜甜的吻,某人的神色顿时更加得意了。
微微夹了一下马肚子,骏马就带着两人出了府邸,沈若婳疑惑地回头看他。
“走吧,既然你想兜风咱们就出城去,顺便去沈园。”
祭品他早饭的时候已经吩咐人过去准备了,他们直接策马出城就行。
于是,都城的人就在三皇子和皇妃成亲的第二天,有幸看到两人策马从长街而过,都城中贵人是不少,但是像两人这样出行连个护卫都不带,就直接骑马过街的还是少有,但也是相当的养眼。
“啧啧啧,真是奇了,以前看沈丫头一个人陈长街的时候总觉得这谁家的小姐这么嚣张,现在看她和三殿下一起就没有这种感觉。”
“可不是嘛,人家这是和夫君一起,哪个皇子能对妻子这么宠爱,看看,还一路有说有笑地,真是羡煞旁人....”
大家又在议论如果当时沈若婳嫁的是太子,想必现在尊贵是尊贵,但远远没有三皇子对她的宠爱吧,于是以过来人自居的长辈们就教育待嫁的小姑娘们以后嫁郎君就要像沈若婳这样的,不挑贵的要挑对的。
郊外踏青的人真不少,暮春时节漫山遍野的杜鹃抓住最后的时间尽情地开放,引来都城贵族们纷纷驾车出城游玩,沈家园林本就是风景极好,山下的竹林中今日就有不少都城贵族世家在设宴,连流水曲觞都有,不时还有丝竹声传来。
沈若婳远远认出了停靠在马路边马车的徽记,好像是都城中几个侯府家的。
“咱们绕开走吧,这些人以前我都得罪过,不想和他们照面。”
沈若婳拨弄一下缰绳,想将马儿调转方向。
“哎呀,这不是沈大小姐吗!”
却不想他们刚刚转身,就有一个青年从竹林中晃晃悠悠走出来,一眼就认出了马上的沈若婳。
“怎么不进来坐坐,以前你不是最鄙视这样的场合,说我们玩物丧志,说什么都城的风气带坏了宣朝,我们这些人就是败类,怎么,今天特意在你爹坟前设宴,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在地底下会不会气得想掀棺材。”
以前沈若婳确实很瞧不上这些人,前线将士在边境冲锋陷阵都换不到一顿温饱,他们这些人倒好,终日只知道花天酒地领着大额的俸禄挥霍国库,所以她每次遇到这些人都要好好教训一番,久而久之也就结了仇怨。
“哦,你现在不是沈大小姐了,该称呼你三皇子妃了吧,怎么,嫁了一个皇子就变得畏畏缩缩起来了,也是,听闻三皇子只是一个话都说不利索的闲人,你跟了他可没有什么风光日子了,你以后就好好在家相夫教子,不要再出来丢人现眼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笑得前俯后仰,连远处正在喝得东倒西歪的其他人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
“说够了没有。”
一道沉沉的声音从沈若婳身后传来,倒是把她都惊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人家正主三皇子傅禹修都还在这呢。
那人刚刚明显也是没注意到和沈若婳同乘的人是傅禹修,毕竟这个传说中的哑巴皇子一直都是那么低调,甚至见过他真面目的都没有多少人。
这冷漠的声音反倒是让他刚刚喝得昏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了一点。
“你是....三皇子傅禹修?”
他不确定地上前问道,同时打量着从马背上下来的男人,说实话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傅禹修真面目呢,与传说中的样子还是有些差距的,至少不是传言中恶疾缠身命不久矣的样子。
“是我,你是王尚书家公子吧,你父亲在朝中一直以清廉著称,据说一身袍子都是洗了又洗,发白了都舍不得换下来,如今我看你身上的锦缎,够你老爹买一百件常服。”
此言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