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为了掩藏这些人,周围的匪患我都是放任的态度,现在既然朝廷都已经知道了,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明日我就率兰城守军将周围所有的流寇扫清,打通这里通往周围各个郡县的通道。”
傅禹修吃过饭后就在沙盘上和几个人议事,沈若婳则在旁边为他缝制夏天的里衣,这是他一直想要的,知道沈若婳在学着女红,毫不客气地把她拘在府中为他缝制衣服,不让她到处乱跑。
“这附近的流寇据说都是一些凶神恶煞的亡命之徒,想要肃清可能不简单,而且兰城中似乎并没有多少精兵,如果我们贸然出手,我有点担心反倒会惹怒他们。”
沈若婳听着听着就忍不住插话了,她好歹是出身将军府,跟着父亲南征北战那么多年,见过了不少亡命之徒的可怕,现在他们的封地孤立无援,要是出了什么事,就算傅禹修是个皇子,风险也还是有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当然不会只有兰城的守军,既然这些匪患困扰边境诸镇多年,那自然是需要周围的郡县都要一同出力的,到时候咱们只需要侧翼堵截他们逃跑的路线就行。”
几个兰城的县令郡守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家少主哪里来的自信,这些流寇作乱多年,一是确实实力强悍,还有就是早就打通了四下的关系,官匪勾结的事屡见不鲜,所以才迟迟没有肃清他们。
就算傅禹修现在是朝廷亲封的郡王,下令大家必须要去剿匪,但是人可以阳奉阴违,背地里做些手脚简直不要太容易。
傅禹修双手撑在沙盘上看着兰城周围的地形,一边下令开始部署,他早就有这样的打算,所以一到兰城就已经准备齐全了。
“你们也不用担心这些守军会阳奉阴违,他们这次不会的,因为有眼色的人都知道,这次如果他们不将这些人赶尽杀绝,他们和周围流寇勾结的事就会瞒不住了。”
看他如此胸有成竹,众人纷纷疑惑,为什么他们会卖力地杀敌呢?
“昨日我已经用周围郡县长官的口吻给这些土匪头子都通风报信了,不少人已经知道我要对他们下手,于是惊惧之下纷纷写回信求关照,这些信现在就在我手里,所以,谁和流寇有勾结,谁就愈发要奋力杀敌,不然秋后算账可怎么交代,到时候死无对证,他们大可以说没有这回事。”
他掏出一沓厚厚的信件拍在沙盘上,几人裁开来看,果然是那些流寇回复的关照信。
沈若婳直接惊呆了,她知道这几日傅禹修在忙,但是不知道他不声不响地就做了这么多事,这些东西可都是赖不掉的把柄,上面提到的这些官员如果不能将匪患杀人灭口,留下活口一审问,他们的丑事就全都包不住了,到时候丢官事小,只怕项上人头都会不保。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些信件上必然都是有凭证这些流寇才会相信的,那些官员怎么会配合你。”
“这个简单,昨日咱们府中不是设了接风宴嘛,这些大人喝的酒里都有点东西,没多久就醉的不省人事了,身上带有印章的当场就盖上了。
身上没有的叫他们的家眷来接人,顺便说他们家大人说好了写信回都城为我们俩求情,让陛下早日召回我们,这点小事面子还是要给我的,那些家眷都在信封上盖上了私章。”
他不在意地说着,好像在给沈若婳说一件趣事解闷,可是这其中的谋划和算计真是环环相扣,被他这样不在意地说说出来,沈若婳知道这真是皮毛,在更深层次的地方他一定还做了其他安排。
沈若婳觉得自己真是对傅禹修的腹黑越来越敬畏了,这人分明就是个阴谋家,以前是怎么看他纯良无害的?
“所以,那些官员醒来过后都知道被你算计了,但是事已至此,只有奋力剿匪,做好杀人灭口的准备,或者将功赎罪”
沈若婳除了说妙还能说什么,接下来这些地方长官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