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批从匪徒手中剿来的粮草银两就被傅禹修毫不客气地收入自己的囊中,他要用这批物资来重新为沈若婳确立在西北军中的地位。
上报给朝廷的战报都是他写的,确实没有提到周围官员和这些流寇勾结的事,周围郡县的长官也不是毫无耳目,他们在朝中的人很快将情况反馈到手中。
最让他们惊讶的是,安王傅禹修不仅没有过河拆桥举报他们,反倒是在战报中对他们的奋勇杀敌大加赞赏,他们这些人在朝中的靠山一看有戏,纷纷上奏可以给他们封赏,就这样,这群守着边境的土包子还得到了朝廷的不少嘉奖,这对他们算是意外之喜。
于是第二天,傅禹修府上就多了不少前来拜见投诚的大小官员,他们的目的很简单,背靠大树好乘凉。
傅禹修这个皇子再不得宠,人家也是一个皇子,现在又是有了封地的郡王,以后说不定还会更有前途,现在在他人生低谷的时候雪中送炭,等到人家有机会回到都城了才会想起来给点好处。
“你早就想到会这样的是吗?我看你一早就没有打算开罪这些人,他们中可是有不少墙头草,会不会对我们不利?”
沈若婳不无担心地看着傅禹修对这些人带来的礼物照单全收,甚至还商议一起打通边境贸易,做起了长久买卖。
“嗯哼,既然都是为了发财升官,何乐而不为呢,放心好了,这些人早有这样的心思,只是一直有心无力,我只是给他们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相信不久之后兰城周围就会变成几国商贸最繁华的地段,他们在其中得到的好处,会让他们不想背叛我。”
他的目光落在面前铺好的地图上,在兰城周围画了一个圈,这是他一开始就有的谋划,也是让自己能够稳稳在宣朝立足的根基。
“以后我们想要手握沈家军的话,决不能没有一点筹码和政治资源,这些东西过去我都没有特意去经营,但是现在开始,也不算晚。”
他自信满满地在沈若婳脸上捏了一下笑道,以前的他处处避事不过求一身安稳,但是现在有了想要守护的人,为了眼前这个人,他可以慢慢去尝试。
沈若婳反倒是这样运筹帷幄的傅禹修身上有一种迷人的魅力,也许他天生就有这样的统治力,现在开始慢慢释放了。
宣帝没想到兰城的烂摊子并没有给傅禹修带来多少麻烦,朝中甚至有不少氏族开始有了异动,宣帝知道他们相干什么,无非就是现在都城只有一个太子在,而太子看起来无心和他们接洽,更被孟家垄断了所有的好处,这些人找不到可以投奔的人。
有时候世家大族的命运就是这样的,站队就是命运,站对了就是子孙后代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站错了就是渐渐的没落或者无尽深渊,太子太过于高冷,让他们心慌,以后如果占不到先机,必然就捞不到好处。
所以一些人对现在如日中天的孟家就越看越不顺眼了,以前沈家还在的时候他孟家就是个孙子,对他们这些贵族什么时候不是低眉顺眼,见面了大老远都要过来跪拜行礼,但是看看现在,不就是出了一个储妃,还没成亲呢,孟家人的下巴都快歪到天上去了。
“呸,得意什么,孟瑾的太子妃之位还是沈若婳看不上才让给她的,这捡了狗屎运还得意成这样,你看看这几日在都城耀武扬威的模样,活脱脱的小人得志。”
一位贵族小姐对着刚刚绝尘而去的孟家马车很不顾形象地啐了一口,实在是刚刚孟家仗势欺人,竟然抢了她早就预定好的胭脂水粉,还嘲讽她不过是侯府之女。
要知道以前她这样的侯府嫡女孟瑾见了还都是要行礼让座的,以前一口一个姐姐,现在却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只知道指使丫鬟出来仗势欺人。
和她同行的另一个世家小姐更气人,她可是堂堂尚书之女,不过是因为年纪还小没机会和太子议亲,让沈若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