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其实对沈家始终保持着敬畏之心,更何况这以前还是在沈将军的教导下的军队,他身为后辈只会更加爱护,引导他们像以前那样依旧做宣朝忠心耿耿的护卫,而不是一味顺从父皇意愿要把沈家这点兵权盘剥殆尽。
连辰王都出来说话了,没人再敢因为沈若婳女子的身份多废话,人家是西北军的少主,就算因为一些原因没办法统领军队,但是看看人家现在还有的一个地位,安王妃,当年的约定可是说得清清楚楚,沈家要交给她的夫君打理的,只要安王傅禹修强力起来,怎么会没有重新收复的野心。
“这次流寇作乱来得蹊跷,这里是沈家军的驻地,方圆从未有肖小敢作乱,可是这次这些人竟然大摇大摆地侵入边关重镇,破坏沈家产业,最让人意外的是他们对军中换防的时机非常清楚,知道什么时候是驻守最薄弱的时间段。”
陈夏有些担忧地将大致的情况进行汇报,同时将目光落在自家少主身上,其实在沈若婳来之前,他就已经偷偷传信回去给沈若婳告诉这次的边境大规模敌国流民入侵可能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为之,而能够对沈家如此熟悉,又能做出这么针对性计划的人,二公子沈若铭有很大嫌疑,毕竟现在他是敌国人,又一直想要帮着安虞将战火引回宣朝。
这样的话他不想在这样的场合说出来,只要他说这次事情和沈若铭有关,面对沈家的将会是灭顶之灾,到时候才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了借军中布防,又能做出部署.....”
傅禹浩在沉思,同时那个名字也已经跳上他的脑海中,只是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可不就是沈若铭那个叛徒嘛,他现在可是安虞国女王的皇夫,急于讨好安虞,自然先拿最熟悉的沈家驻军来动手,真是万万想不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
这样明显的矛头指向,很多人轻易就想到了沈若铭,就是沈若婳现在也找不到充分的理由为哥哥辩护,她是维护亲人,但不代表她盲目,如今二哥已经身处宣朝的对立面,他这么做都是顺理成章的。
“都静一静,吵什么,本王倒是觉得未必是沈若铭做的,他要是出手,可不仅仅是这样骚扰一番,抢走一点军中物资,肯定是要出其不意地拿下更多的边境重镇,你们可都别忘了,安虞可不仅仅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出人意料,为沈若铭说话的不是沈若婳,反倒是辰王傅禹浩,他虽然被沈若铭坑过,但是看起来还算就事论事,没有要公报私仇的意思。
有人开口说话,沈家的这些旧部也才好顺坡下驴,陈夏接着说:“没错,这些人看起来虽然是外族,可对边境地形这么熟悉,要么是常年活动于此,要么就是有奸细里应外合。”
“也有可能是两者都有,听你们这么说,我其实想到了一个人,他同样可以游走于各处,接触这些外族人,最重要的是常年经商,对于沈家哪些东西最值钱很清楚。”
沈若婳想了想,还是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打算等人都走了之后和三哥再谋划谋划,毕竟这军中免不了人多口杂,说不定也混有不少奸细。
“你说的不会是那个杜陵吧,他的话倒是有这个能力,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胆子,不过,杜家富足,他如果想要做大事,倒是可以联合一些有兵权的人。”
支走了其他人,军帐中只有沈若婳和几个信得过的将领,傅禹浩神色凝重地说起来。
“杜陵此人,偏执狂热,这么多年四处拉拢人心,培植势力,并非池中之物,这次的事如果真的是他做的,肯定是联合了外族的势力,我们要小心行事。”
想起他曾经在自己面前坦言过已经得到了敌国的支持,那他的危险就很大了。
“哼,区区贩夫走卒出身的商贾之流,也想撼动我宣朝疆土,既然他敢动手,就做好与宣朝铁骑为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