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禹修本来是来找虞彦救人的,奈何沈若铭现在还不愿意回去宣朝,他得知了沈若婳在城中知道自己拿走了他的沈家兵权不高兴的事,哪里还管得了这里的事,留下一些人照顾沈若铭,自己连夜就回安远城去了。
一进城门就看到陈夏等人急急忙忙地跑出来,看到他一脸的焦急“小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进城中看见了唐容的族人,在听信了一些谣言,竟然觉得殿下您是夺取了沈家的兵权,一怒之下直接就带着人回都城了,说不定是要回去纠集人手救二公子也说不定。”
傅禹修狠狠锤了粗粝地城门一拳,都是自己疏忽大意,婳婳本就敏感,这样关键的时候应该亲自去接她,向她说明缘由,沈家的兵权自己只是暂时接手,并不会真的私吞她的。
“都是我的错,当时夫人进城来就气势汹汹地问为什么我们会在这,唐容的人为什幺要在沈家的地盘,我看夫人心情不太好,就说现在唐容族人是过来帮助少主的,谁知道夫人说别以为偷了沈家的兵权就真的以为自己是沈家家主了,还让少主您好自为之。”
一旁的秦阮一脸委屈将事情说了大概,然后递出那封和离书“我实在劝不住,最后夫人竟然还丢下了和离书,放出话来说是要与少主您恩断义绝!少主,夫人想必是误会了什么,您一点要追去都城和她解释清楚啊,这里面的事情一句两句恐怕没办法说清楚。”
她语带急切,看起来确实是为了傅禹修他们的事担忧。
“和和离书”
傅禹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连接过来的勇气都没有,他以为只是一点误会,婳婳回来了之后见不到自己说不定会质问自己为什么不去救她,或者看到这些涌入城中的唐容人心里不痛快。
但是这些都可以解释,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一言不合就写和离书,他们之间的婚姻竟然如此脆弱,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吗?
“她还说了什么?”
傅禹修直接将和离书紧紧捏进手中,片刻之后化作齑粉,低垂的眉眼让人看不清楚他的情绪,但是复杂的情绪让旁边的人都心底一凝。
“夫人还说,说她绝不愿意做丧家之犬在您面前摇尾乞怜,所以你们以后见面各凭本事,她会想办法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的”
陈夏等人都没有见到沈若婳,现在倒是只有秦阮一个人将当时的情况描述,虽然他们都有些意外沈若婳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不讲理了,但是想想当时的情景,换做是谁也冷静不了的。
“在她心里就是这么看我的,原来曾经说的那些海誓山盟终究是抵不过一点蝇头小利,原来我也不过如此,罢了罢了,既然互相之间连这么一点信任都没有,又何必互相欺骗。”
身后的人都是看着傅禹修跌跌撞撞走进城去的,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所有人都忧心忡忡,要是殿下和夫人就这样翻脸了可怎么好,除了一个人心中暗爽无比。
秦阮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一直以为他们两人之间有多深厚的感情呢,原来也不过如此,一点小小的挑拨就让他们反目成仇了,接下来离自己的计划又更近了一步。
此时的沈若婳猜到傅禹修也该看到自己留下的和离书了,冲动过后心里其实有点小担心,不知道他能不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挑开帘子看着窗外西斜的太阳,离都城又更进一步了,如果顺利的话明日她就能回到都城,与以前不同,这次她是孑然一身一个人回来的,几乎可以想象踏入都城之后会有多少指指点点,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自己和傅禹修和离的事情这么大,说不定早就被唐容的人传言得到处都是了,她可不相信安南侯不在盼着这天。
从一开始就知道安南侯对于沈家的目的不单纯,就算她愿意相信傅禹修,也无法全部相信唐容的人没有想过将沈家的兵权私吞,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