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孟瑾到底还不是那种冲动无脑的妒妇,她要亲自去探查一下是不是沈若婳。
陈夏早上起来本打算去中军帐中找傅禹修汇报一下这几日城中的境况,却发现早就人去楼空,傅禹修这个他们刚刚立起来的统帅大人直接留下一封信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其实他对于今天的到来并不意外,这个家主并不是真的像小姐那样非要守护他们沈家军不倒,在小姐和他闹翻之后想必也无心再和他们管理这里的烂摊子。
不过拿起信他还是意外了一下,原来不是撂挑子不干了,信件上还是将目前军中的事情做了详细安排,包括一些紧要的人员调度,这都是这段时间他在军中仔细研究过的,最后信件里说他要去都城找王妃解释清楚,军中事务就交给他暂代,有大事就传信给他处理,其他大小事宜都先交给他决断,这倒是和之前他们沈家自己掌管兵权的时候没什么差别。
陈夏本来还怀疑这个安王殿下会将军中大权交给安南侯呢,毕竟现在唐容一族的人都进驻了安远城,在外人看来他们已经依附在唐容的旗下,如果不是这样,朝中早就虎视眈眈的大军哪里还会驻足不前。
看来安王殿下还是将小姐的感受放在心上,知道不能操之过急,想到此处他不由得联系到之前和离书的事情,这件事就很蹊跷了,小姐平时是多么冷静理智的人,怎么会因为安王殿下没有去救她而生气提出和离呢。
再说了如果换做当时的场景,必然也是先保住沈家兵权比较稳妥,二公子去救人,安王殿下留下来抵御孟家的步步紧逼是最好的安排,要是小姐知道的话也绝不会有意见的,他这几天越想越觉得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陈将军,少主呢?”
身后的声音将陈夏的思绪拉了回来,他回头之前下意识将手里的信件塞到衣袖中,让自己看起来显得什么都没发生。
“是秦小姐啊,将军带着人出去了,也许是最近有不少流民骚扰边境,这些事说大不大,但是放任也会影响沈家军正常的巡防,还是不能坐之不理。”
他刚刚在想的事情中最怀疑的就是这个秦阮,他对自家小姐一直很信任,只有被人陷害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这个秦阮是唐容人,和傅禹修也不见得有多和睦,说不定有其他的阴谋诡计也说不定,所以现在傅禹修离开军营的事他没有直接说出来。
秦阮觉得有些奇怪,傅禹修这段时间因为和沈若婳和离的事情都有些兴致低落,对于军中的事务并没有太多热情,怎么突然就出去巡防了,难道他不应该回都城去找沈若婳问个究竟吗?
虽然心里怀疑,但是面上不显,秦阮笑笑转身离开,却在出了营帐之后将自己的人召到身边,低声吩咐了几句。
傅禹修确实不在边境了,他那天看到沈若婳留下的和离书先是不可置信,随后是深深地自我怀疑,难道自己在婳婳心中就是这样一个不值得信任托付的人,随后他甚至不无恶意地想,难道自己为她做了这么多,最后不过是为她暂时掌管沈家兵权,都能让她有这样大的反应,难道在她心中只有沈家兵权,自己就一点也比不上它们珍贵。
如此反复几次折磨自己,他终于还是决定自己亲自来问问清楚,他不想因为自己的胡乱猜测造成他们之间无法挽回的错过,就算是婳婳要他把沈家兵权还回来,他最多只是失望,也绝不会让她看清自己。
沈若婳走得慢,一路上又因为不舒服走走停停,傅禹修快马加鞭倒是没那么多顾忌,没两天都城就已经遥遥在望。
与此同时,孟瑾正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院子中一身绯色衣裙晒太阳的女子,在她转身那一瞬间两人都同时愣住了。
这里是太子别院啊,太子是什么身份,沈若婳又是什么身份,她一个有夫之妇怎么能毫不避讳地住在这里?
孟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