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如果傅禹明敢来的话就说王妃身子不适,不愿意见外人,不管是谁来拜访都不要将他们放进来,明白了吗?”
“啊这?”
侍从有些疑惑,按照王妃那性子,这样拘着她一定会让她以为是监视关押的,王爷要是想对她好有的是办法,为什么就要这么极端呢。
“这段时间我会离开都城一些时日,这里到处都是危机四伏,她出行不安全,等我准备好一切之后自然会派人来接她的,在此之前最好还是待在这里比较好。”
也不知道在给侍从解释呢,还是希望侍从将这个解释告诉沈若婳,反正傅禹修表现出很大的耐心。
安排好这些,他挥笔写了一封信留在门缝里,才匆匆离开了庄子,他的事情还有很多,这次来都城除了要和婳婳解释,还要见都城的一些旧部,他们和宣朝的矛盾已经一触即发,是时候该将这些埋藏在暗处的人发觉出来了。
其实沈若婳早就醒来了,从傅禹修起身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轻的吻,虽然心里还是有恨意,但是她并没有再次出声和他争吵,她很累也很乱,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昨日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对于傅禹修的了解真是少之又少,以前不知道他暗中谋划那么多事也就算了,就连他其实也是一个心中隐藏着如此暴戾的人都没有注意过。
同时她又很自责,身为他的妻子,一直以为他只是一个什么时候都温和地微笑,不管什么时候都会站在自己身后默默支持的人,从来没考虑过原来他的情绪也可以这么激烈。
无力地躺在床上,沈若婳开始回想起他们相遇至今所有的事,一开始认识傅禹修的时候他只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那时候的他还是都城中默默无闻的皇子,可是渐渐地他开始崭露头角,显露出自己都意外的能力。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渐渐变得与当初那个只是蜗居在槐花巷中的三皇子截然相反,他无意间表现出来的野心和势力已经足以说明他本就不是池中之物。
他们得到封地的时候,看到那些训练有素的唐容士兵,知道他这些年在边境的活动,自己就该想到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傅禹修一个没有任何身份依仗的人,还能在宣帝的陷害下安然无恙地活着,哪里会是简单人。
只是她没想到傅禹修和百夏的关系竟然如此的紧密,按照那天太子的言论不难猜出他已经知道制服百夏王的办法,看看现在百夏乱成一锅粥的内政就知道,那个百夏王已经没有办法主持大局了。
一国之君都能被玩弄在股掌之中,这样的掌控绝对不是一日之功,傅禹修一定还有更多的底牌没有亮出来。
收拾着坐起来,现在的自己又能做什么呢,沈家兵权已经不是她能够调度的,如果现在贸然前去和傅禹修争夺,只会让更多无辜的人被波及。
“王妃娘娘,殿下还是对您很好的,看看这些送来的东西,都是您在王府的时候惯常用的,他还将王府的护卫都调配了过来听候您的差遣,如今都城不太平,能有这份心已经很不错了”
以前在王府服侍沈若婳的侍女也跟着护卫来到了沈家的庄子,沈若婳这才知道他竟然将安王府留守在都城所有的私兵都驻扎在了自己旁边,这是要软禁自己的意思。
“呵,这些人会不会连我出门都会阻拦,是不是我不能见任何人,只需要在这里等着他成就大业然后再派人来接我,他是不是这样和你们说的?”
沈若婳泡在浴桶中,后面是一群从王府派来的侍女,这些人有多少是傅禹修的眼线,现在都城中自己的名声那么不堪,他们也已经传出了和离的消息,这些人虽然嘴上恭敬,但是心里对自己更多的是蔑视吧。
说到底,傅禹修身上唐容族的烙印实在是太深了,当时他们成亲的时候,在王府中那些人就大多是唐容的旧人,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