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捶打在囚车上,沈若婳忍住眼角湿润,傅禹修,你终究是将我负得彻彻底底!
彼时新婚燕尔,他的甜言蜜语犹在耳边,那时候的海誓山盟说得有多动听,现在就有多讽刺。
“骗子,都是骗子”
沈若婳觉得头昏眼花,喃喃地说了几句之后再也支撑不住,在囚车上昏睡过去。
二楼的茶馆临窗站着一个人,看着此时囚车中被千夫所指的沈若婳他背后本来随意背着的双手缓缓握拳。
“没想到傅禹修还真是狠心呐,自己的女人被这么对待都还可以无动于衷,之前他表现出来的可不是这样,果然,这种人都是不可信的。”
旁边的谋士很是赞同地点点头,回答道:“现在正是他攻城略地成就伟业的时候,怎么会因为一个女人的死活有所动摇,况且这本来就是宣帝的计谋,只不过现在看来宣帝是失策了,这安王并不像传言中地那样在乎这个王妃。”
杜陵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真的是这样吗?傅禹修接近沈若婳只是为了她手中的沈家兵权,现在得手了之后就将她弃之如敝屣?
可是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之中有什么不对劲呢,也许是以前他看到两人相处的场景,傅禹修看沈若婳的那种深情眼神,一点也不像是伪装出来的。
“我要去边境一趟,现在就出发!”
他突然不再管身边的谋士,腾腾几步就下了楼,看样子是想直接赶往边境了。
此时的宣朝边境,战事一触即发,到处都是兵荒马乱的将士们,百姓也纷纷撤离这片即将被战火席卷的是非之地。
傅禹修正在和白夏王制定进一步地攻城计划,他们已经占领了宣朝和白夏交接处大片的无主之地,这些地方以前都是荒凉的不毛之地,有不少走投无路的穷凶极恶之徒就盘踞在此,现在正好被他们用来屯兵。
还有就是白夏,之前因为白夏王的不作为,导致朝中不少地方被藩王占据,这些人都是野心勃勃的人,早就想着推翻昏庸的白夏王自己自立门户,所以现在也是傅禹修要帮着讨伐的对象。
至于宣朝,就算到了现在,两国都还没有正式交战,不过是在双方观望。
“秦小姐,属下来自沈家护卫,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见殿下,求求您让我进去吧,我家小姐被抓了,现在情况很危险,请您一定要通报一声”
军帐外一个风尘仆仆的随从焦急地哀求道,他是从都城沈家来的,小姐现在还在天牢里,朝野内外都要处置她,现在唯一能够救她的就只有傅禹修了,所以他千里迢迢来这里求人。
秦阮看着又一个来给沈若婳通风报信的,冷哼一声挥挥手,旁边便有人涌上来将这个沈若婳的亲信捂住嘴拖了下去,留下他惊恐的眼神。
“你家小姐的死活和殿下有什么关系,她沦落到今日都是罪有应得,沈家早就应该销声匿迹了,现在的兵权是唐容一族的,你们就不要用这种小事来打扰殿下了。”
不厌其烦地说着这一句话,秦阮让人将这个随从拖下去,然后拿出他要递过来的信件撕碎,很快就会有一封一样的笔迹的信模仿出来,放在傅禹修的案几上,只不过内容却是沈若婳在都城安安稳稳地待着,和太子来往亲密,感情甚笃。
这段时间傅禹修收到的都是这样的消息,秦阮也是奇了怪了,一个男人的度量怎么可以达到这个地步,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乎沈若婳会不会在都城和老情人太子暗通曲款,要不然在听到这样的线报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只顾着自己独自黯然神伤。
“刚刚那人犯了什么事?为什么要在军中五花大绑。”
从外面巡防回来的傅禹修看见秦阮站在自己军帐前,眉头皱了一下,他很不喜欢有人在军中耍特权。
“哦,不过是说了些扰乱军心的话,我便让人把他的嘴堵住了,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