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婳,你好好劝劝他,能不和宣朝作对最好,他心中有怨恨,可也不要被这种仇恨蒙蔽了眼睛。”
辰王傅禹浩在旁边抬手拍了拍沈若婳的肩膀,有些语重心长地劝道,事实上他也知道按照傅禹修和宣帝的矛盾,只有不死不休才能解决了,哪里是劝劝就有用的。
此时的沈若婳胸中同样思绪万千,他们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有许多犹如在梦中,她现在有一种很想不管不顾冲下去质问他的冲动。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背叛自己,明明当初说得那么信誓旦旦,他们夫妻一场,难道都比不上那点利益吗?
“傅禹修,你有没有夺取沈家的兵权,有没有故意骗我?”
沈若婳到现在在乎的依旧是这个,站在城楼上问下面骑在战马上的傅禹修。
“我没有!当时是迫不得已我才和沈若铭分开行动,后来的事我们是被人陷害的,婳婳,我从来没想过要抢你的任何东西,也没有想着利用你!”他有些急切地就回答了沈若婳的问题,如果是因为这件事的话,现在就可以解释清楚。
沈若婳点点头,继续说“那好,既然如此,你知道我现在的身份吗?沈家的家主,也就意味着你不能再继续统领沈家军了,我要你把兵权还给我,带着白夏人和你们唐容的将士离开安远城,你能做到吗?”
她近乎冷漠地说出这样一句话,让在场听到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将目光落到了傅禹修身上,一直在旁边静观其变的安南侯更是忍不住了,率先跳出来指着沈若婳痛骂“你休想,说到底你也不过是宣帝小儿的走狗,你们沈家是什么下场难道你这么快就忘记了吗?你们这些宣朝世家自私自利,捧高踩低,早就该死了!”
沈若婳没有理会他的谩骂依旧盯着傅禹修等他的答复。
傅禹修皱了皱眉,不是他不想把沈家军还给婳婳,而是现在不行,沈家军是他握在手中的筹码,就算是不用也可以威慑其他人,而且现在把他们交给婳婳的话,只会让她的处境更加危险,彻底沦为宣帝的傀儡,沈家也再不会有保全的可能。
所以在沈若婳的质问之下,傅禹修终于还是咬咬牙冷漠地回答“对不起,我不能。”
至于为什么不能,他也不能在这里说出来,因为一旦这件事被人抓住把柄,不仅是孟家会打击,就是他们唐容这边的军心也会动摇,那么之前的事就会变得毫无意义,他不想这样。
“好,我知道了,既然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我已经将沈家的家主令作废,所有沈家的旧部不需要再用兵符调遣,只听从我这个沈家的家主,那些愿意跟着你的人将会被视为沈家军的叛徒,任何人都可以将他们就地正法。”
她冷漠地说道,实际上她也已经这么做了,在她的授意下这些不愿意归顺回来的人将会被剔除沈家军的队伍,沈家的精锐并不是谁都会只听从那点兵符办事的。
很多时候他们都是自认人不认符,自己沈家唯一血脉的身份至少会让他们得到宣朝亲人的谅解,也不会被朝廷为难,至少能将这些本来要被判定为逆贼的人保全下来。
至于那些要追随傅禹修的人,很可能就会变成宣朝的叛徒,他们之前都是守卫宣朝的忠义之师,现在突然变成了宣朝人人喊打的叛徒,是谁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更何况沈若婳本就是他们沈家的家主,现在和傅禹修和离撕破脸,拿回自己的东西更显得天经地义。
只是不管如何的合理,沈若婳做出这个决定也实在是不近人情了一点,尤其是她和傅禹修曾经还有夫妻的身份,她这样相当于昭告天下她已经和傅禹修一刀两断了,沈家就是两人之间在争夺的财产,最好的办法就是你死我活。
她当真冷酷如此,不仅是傅禹修震惊了,就连早有心理准备的辰王孟于风等人都没想到沈若婳会做得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