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期的北疆了。为了争夺残存的资源,氏族内部都乱不断,强盛的氏族吞噬弱小的氏族,甚至还有人吃人,这样的北疆正是皇城大军练手的好机会。
因为在普通百姓心中,北疆是那个凶蛮而残酷的民族,依然是连亥王皇室都不敢轻易尝试动摇的藩王领域。
天啊,要变色了。
“你说什么!”
“前头有属地军挡住了去路。”
“属地军,是哪一路的?”
“据说是从南方而来。”
“南方?难道是,相山城一代?问清楚了,可是辽夏城东亲王的人?”
“并未听说东亲王要出兵啊?”
“你懂个屁!宫廷那些谋士,一个个只会纸上谈兵,见着他们有一个跟着我们出发了么?东亲王虽然姓谡,但跟我们亥王早已没有任何宗亲瓜葛了。若非因为谡姓,怕是赠送个藩王头衔也不为过。南方亲王众多,各个能说会道自守城池,也从不纳贡从不上缴地方税赋,一定是听说了亥王要收复北疆,不甘心放空这片辽疆,特地赶来阻止的。”
“那将军,我们该怎么办?是不是要先原地驻营,然后派人回皇城求援?”
“求援是必须的!你还真当我们打得过那些亲王的属军么?他们可比我们有钱!南方又临近东周,东周人动不动的就陪练养兵,我们怎么打。但万万不可立马求援,先驻扎两日,再找几个人把自己打伤了,赶回皇城求援。”
……
属地军连等了几日也不见皇城军过来,再派人去探。
说是直接原地驻扎了?
大军之中甚至升起了炊烟缭绕……
“似乎不太对啊,难道是等援军?”
“援军?什么援军。都还没动手,他们要什么援军。”
“听说,这次皇城派出的大军可不只有八万呢。”
“那是多少?”
“足有十八万!”
“我听说不是二十万么?”
“不可能。皇城军一共才多少人?先王在世的时候只顾自己享乐,还觉得皇城周围囤养的兵马太多,解散了不少呢。”
“可是新的亥王厉害啊!保不齐又养了回来。”
“而且皇城总比我们浠水郡都有钱吧。”
一直等了十日多,谡深已经从辽夏城出发了。属地军大将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
“就今日,兄弟们。无论皇城军人数如何,无论他们应战与否,我们都要做一举高下。不能让后来的相山军霸占头筹。我们才是郡王手下最骁勇的属地军。”
那一日天空阴雨,直到中午天色依然灰蒙蒙的。
属地军擅于速战速决,却不宜拉锯。后勤补给是一方面,军心动摇是另一方面。
但是一旦决定了殊死一搏,从小在浠水郡中长大的孩子眼神就变得坚定了起来,他们或许一辈子见过最繁华的地方就是相山城。
原本以为翼郡王代为驻守相山城,他们就可以成为那里的常客。后来才发觉,别人家的繁华从来不属于他们。
所以他们急需一场胜仗证明自己,重拾浠水郡都属地军的信心。他们才是所有属地军中,最强的。
让郡王可以信赖他们的实力。
然而现实有多残酷是摆在眼前的。
八千人的属军对抗八万人的皇城军。哪怕刚开始的时候皇城军慌乱极了,忙不迭的逃跑,惨叫,嘶吼……
但是意识到对方的人数成倍的少于自己,终于也拿出了皇城之子的血性。
“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你们胆敢与皇城军对抗?难道不知道皇城军才是亥朝正统么?你们这是在叛乱,人人得而诛之——”
住在北疆边界的百姓无疑是愚昧的。他们并不在乎什么是对错是非,他们不记得亥国朝廷早已放弃了他们,仍由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