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却还是步步紧逼的凝视着长孙玻琦。
她看起来不是个练功会武的人,否则早已会有格挡的趋势,那是身体本能的反应,可她竟然只是安静的站在原地。
到底是吓傻了,还是……她真就丝毫不怕自己杀了她?到底哪里来的勇气和笃定呢。
听到谡深起来的身影,长孙玻琦反身走回屋内,谡深看了一眼她的脚,竟然是赤足走在地上的!
“你……不冷么?”
“多谢亲王关心,玻琦不冷。”她特定咬重了自己的名字。
令谡深惊讶的是,她不知是什么时候起的,竟然已经上了一层妆容,犹然恢复了长孙相爷府七小姐该有的端庄,只有一双漆黑的眼眸似乎自有主意。
白天看她,果然与夜晚若有不同……念头一起,谡深不由暗自一骇,怎的竟会如此想?
可身子已然自动自发,走到她的面前将她连人带衣拢抱起来,转身放回了卧榻之上。
“你且休息。我走了。”
“亲王……”
“叫我谡深便好。”
“什么时候再来看我?”
什么……时候……他紧紧抿住了嘴唇,露出沉思的模样。他本不是一个多情流连之人,儿女寻欢于他不过是常情人伦,自然身为相山城城主,谡国泷亲王,为谡王镇守一方疆土,太过跳脱随性也不好。这是他在民间时候向先生学到的第一课,水至清则无鱼。
但要他假意沉迷其中却又违背天性。
况且昨夜其实……说出来可能不信他并没有做什么,却是这个远道而来的相门小姐对于床头安余之事颇通惊华,仅是指间深索即令人面红耳赤、欲罢不能……
谡深猛地扭开头,想走。长孙玻琦却悄悄一指勾住了他腰间束带,猛地一用力,他便凑到了她的跟前,“心里要念着烟儿,要记得常回来。不然,烟儿被人欺负了也没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