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5日凌晨,杭州四海酒楼,这间酒楼也是胡悬家的产业,距离巡抚衙门不远,这里成为了本次行动的指挥部,不光是复兴党和振华的高层,杭州几个支持这次起义的实力派也来到了这里,酒楼顶层被挤得满满当当的。
陈煊让人将门窗全部用棉被堵得死死的,以免酒楼里的灯光传出去引起官府的怀疑,酒楼里的人也尽量压低说话的声音,酒楼外面布置了不少暗哨,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可以第一时间传回来。
早上四点,探子们回报,各个据点已经准备完善,只待时间一到就可以发动起义了,房间里有同盟会的代表,光复会的代表以及几家规模比较小的革命组织代表和商户士绅代表以及复兴党的人。
这个时候,房间里的气氛仿佛凝固了,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出,毕竟如今干的可是掉脑袋的买卖,这个时代的革命头目,要么是大文人,要么是大商户老板或者我士绅代表,冲锋陷阵是没有可能的,倒不是说他们怕死,而是那样的确不是他们的专长。
陈煊紧盯着房间中央的沙盘,想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找出这次行动计划的漏洞予以弥补,但是如今的他又怎么能静得下心来,说的是豪言壮语,但是真正事到跟前,紧张、害怕、兴奋、激动各种各样的情绪夹杂到一块,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四点四十,房间里落针可闻,外面的天色已经逐渐有了亮色,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外面的街道上也静的可怕,街边上的茶旗酒幌在清晨的微风中有如鬼魅一般晃动,气氛更显阴森。
“信号准备!”
陈煊沙哑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的死寂,陈煊发誓自己的声音从来就不是这样,他一直不断的叮嘱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屋子里的人仿佛活了过来。
“是!司令!”
姜中其的一个手下掏出怀里的信号枪,有条不紊的检查。
攻打巡抚衙门是陈煊亲自指挥,陈煊的手下不光聚齐了自己一个排的亲卫,楼下还有一个连的护卫队精英,要比精锐程度的话,他的这个攻击点的实力远超其他地方。
“攻击准备!”
“是!”
另一个亲卫灭了房间的灯,直接掀开堵住窗户的棉被,手里拎了一盏灯在窗户外面左右各画了三个圈,陈煊看到巡抚衙门外面几间房子的门突然打开了,一群人悄无声息的扛着几个大包在衙门大门200米的地方筑建临时机枪阵地,一门小炮也被拉了出来。
衙门旁边的各个制高点也人影瞳瞳,明显在做最后的布置,旁边的小河上也出现了几艘小船。
出现手握怀表,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两眼死死的盯住表针,心脏随着秒针的转动跟着一起一伏,屋子里的气氛紧张得吓死人。
随着细细的秒针和12点钟的地方重合,陈煊一声暴喝
“行动!”
窗户边的信号枪一声轻响,橘红色的信号弹喷射而出逐渐升空,在黎明的夜色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
陈煊敏捷的掏出手枪,往楼下跑去,姜中其带领亲卫队紧随其后。
同一时间,整个杭州城仿佛一下子苏醒过来,许许多多的人手臂上绑着白毛巾如幽灵一般突然走到街上,在身着迷彩服的护卫队成员的带领下呐喊着冲向各自的目标。
陈煊跑到楼下,恰巧一声震耳欲聋的炮声响起,如此近的距离下,炮弹自然不可能打偏,巡抚衙门的大门在炮声中四分五裂,紧接着一排手扔进巡抚衙门的高墙。
陈煊一声呐喊,带头冲了过去,姜中其如何能让陈煊身先士卒,双手持枪飞速超越陈煊,一头扎进巡抚衙门,其他护卫队成员极速跟进,陈煊越过大门的时候,巡抚衙门的军队这才反应过来,一群人像没头苍蝇一样毫无意义呼号呐喊。
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巡抚衙门的护卫军队被打了一个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