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川这会可不再是头皮发麻,而是被气得头发要冲天了!
“嘭!”的一声,她把手上的行李狠狠地砸在地上。
何亢听到声音,怯怯地跑了过来,知道自己玩大了,于是乖乖地把地上的行李包捡起来,低声说“夕川,小夕川,我我错了。嘿,本来想跟你开玩笑,没想到把你给吓得撒腿跑了,连下一秒说‘我是何亢’的时间都没有。”
“你哎呀!我都不想骂你了!气人!”夕川本想骂他一顿,后边收住了嘴,她想着还是算了,给何家留点面子,这一趟回来就和家人说要他们打消撮合我和何亢的念头。
于是她粗暴地从何亢的手里夺回了自己的行李,头也不回地往停满渔船的岸边走去。
“哎,夕川你等等我。”何亢快步跟上。
凌晨的码头不亚于清晨的菜市场,如果说清晨的菜市场为居民一天口粮,那么凌晨的码头即为阿鲤王国注入新的血液。码头是阿鲤海岛的一颗跳动着的心脏,它代表着阿鲤人民旺盛的生命力。
阿鲤居民深深明白,如果有一天码头落寞了,也证明着阿鲤王国离灭亡不远了。
夕川在岸上看到了端木百纳和端木晨海,于是向他们使劲地招手,一脸兴奋。
端木百纳也向她招了个手,示意她快点上船。
夕川大步流星地踏过一块木质夹板。木质夹板一头连着岸边,另一头连着船头。不经常出海的人走在这夹板上肯定直哆嗦,因为夹板通常只有半米宽,被连接的两头是不固定的,而夹板的底下是深不可测的大海,人一个不小心就“扑通”一声掉海里去了。夕川可以拍着胸脯说阿鲤海岛的居民平衡力都特别好,因为出海多了,都是给练出来的。
她站在船头上看到勤劳的渔民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就绪了,他们有的坐在夹板上有说有笑,有的望着大海沉默不语。其实他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等待船长发出海的号令。
此刻的天空已经泛出了鱼肚白,太阳即将在海平面上缓缓升起,码头上人和车逐渐多了起来,码头也变得喧闹了。
新的一天,阿鲤海岛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