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后各排班列坐镇叛军最多的昌邑北门,伯苍祁晖等猛士持盾护卫诸公少君左右。
季禺随宫人入库随意挑了身厚实披挂,也不捡兵器,还背了宝剑,不慌不忙得赶到北门。
方上城楼,只听喊杀生振天响,城下密密麻麻诸叛军躲避箭矢,分散站立,绵延数里。
黄幡绣异兽旌旗展华凤,
大蠹垂條催使万军齐聚。
数十道杏黄幡稀稀拉拉,晃悠悠,绣狰狞异兽怒目睁,九华凤舞动青冥浩荡军威。
一杆大蠹旗下却无主将,空留力士护旗,蠹下丝條摆动,聚拢众军,刀出鞘,弓上弦人吼马嘶。
再观己方则是数里城墙,稀稀拉拉强征丁,肩松腰垮,手抖脚颤。
弦无力弓无声,射出箭矢软绵绵,箭虽如雨下,却不曾伤着几个叛军,全无半点精气神。
不过居高临下占尽优势,两厢对阵倒也杀得有来有回,真个是:
敲鼓鸣锣天地动荡,
号角声声透彻九重。
三军自戮寒门泣泪,
只为人间权贵争功。
季禺与门楼内面色发白的众君臣续过礼节道:
“诸公且安坐稍待,少时观吾破此叛军”
诸公亦知季禺本领,又见他执意出城,只好道“公切要当然心着些,刀枪无眼,兵战凶危,公如何应对耶?”
季禺洒脱朗笑道“待这波攻势后,叛军鸣军回营,吾即出城,当先讲明天数道德,以德能劝服叛军最好,若不能当施大法降魔”
却是季禺近日研究霁云道书,虽没练成甚么,却满脑子道术修行,斩妖降魔。
道术没练成不说,都快炼出偏了,张口闭口就是天数道德。
半桶子水,自是不知,他虽无道行,却仗秘术也算是入了法界仙流。
如此季禺也算个驻了法籍,不伏阴曹管的散人,早就引动三尸虫作怪,五毒内魔迷神。
又是气数低迷,自是失了往日的谨慎,心高气傲,爱显摆威风,犯了嗔念。
亏是霁云公犹善前知,略有预料,遂传护身至宝与他,有宝物护身,自是气数稳定,若不然季禺早就倒霉潦倒死了。
不过如今隐而不发,日后定有劫难苦头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