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歼于城下;若来两军,则殿下固守长安,以为牵制,臣等领军歼其外路,而后合兵长安,瓮中捉鳖。”
这番话让李亨忧愁顿解。勉励了众将士一番,便返回了长安,一方面着手布置防务,一方面准备明日称帝事宜。
仗要打,但是帝也要称,这个时代很是迷信,特别喜欢牵强附会,要是李亨到时候不称帝,肯定会有人说,李亨必然德不配位,上苍都不想让他称帝云云。再加上李亨本来就是无诏自立,没有多大的合法性,这会对李亨带来极大地不利,他可不想忙活了好几天,到头来却是闹一个大笑话。
长安城中的宰相、官员们也都是乱如蚂蚁,李亨的登基大典在即,大兵压境,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办为好。李亨是极其不喜欢他们的这种慌慌张张的样子,做大事的人,怎能如此没有城府。为了安定人心,李亨只得将三位宰相以及六部尚书、还有两位礼仪使都叫到了丽正殿。
众人坐定后,李亨没有先询问军事上的事,而是开始询问登基的事情,群臣自然不敢怠慢,连忙将准备好的事项一一道来。不过现在李亨也不得不做些改变了。首先,祭天,还有祭祖李亨是去不了了,因为李亨破功了。
按照礼制,这种事情本来或是天子亲为,或是由太子、太常卿代为祭祀,李亨现在是破了功,只能让杜鸿渐、啖助两人代为祭祀,祭祀天地祖庙、还有昭陵的时间间隔要压缩,登基的礼仪也要缩短,反正是军情如火,别人要怎么说就怎么说,李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具体的可怎么做,李亨让他们继续商议。
李亨留下了三位宰相还有户部尚书,又叫进来了京兆尹崔有光、李泌他们开始商议长安城的防务。李亨将郭子仪的建议向大家说了之后,一群人都纷纷反对,坚决不能让长安置于险境。李亨被这群毫无胆略的人气得要死,怒道
“不能将长安啊置于险地,目及大唐,何处可得安守?不过两支人马,又打不进来,就将尔等吓得这般模样?孤现在不是在说置不置长安于险地,而是如何将敌寇调过来?”
李亨也不管其他,当即点名张垍、李亨两人,问他们的意见。此二人见李亨是打定了主意要诱敌深入,也不再坚持己见,略作思索便给李亨提了几条建议。
要想让敌人知道长安城中空虚无备,最好的办法是演一出调兵出城,支援前线的大戏,让敌人的斥候擦亮眼睛看得明明白白。李亨也将阅兵的事情搬了出来,是么事情还有比阅兵这样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检阅完将士们之后,在大张旗鼓地将兵马调出长安城。一来可以提升士气,二来可以达到用间的目的。
明天是李亨登基称帝的时间,同时,安禄山的军对也会到达渭南等地,跟大唐的军队戈矛相交。李亨的称帝大典他们也肯定不会放过,必然会派去骑兵给李亨添一点霉运,这让李亨又一次深深地陷入了忧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