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你和孩子也早点睡吧，明天天一亮啥事都过去了，还是一家人”。

如歌妈呢也是客气感谢了一下单连凤：“我们家的事还劳烦你们大晚上过来帮忙”。

单连凤客气的说道：“看你说的是哪家的话，咱就住隔壁，我们家哪点事，也没少劳烦你啊！”

单连凤和陈福来走后，如强把大门插上门，把院子地上的擀面杖捡了起来，这时候才发现躲在墙角的如歌呆呆的看着她妈，没有一点搀扶她妈起来的意思。

如歌当时想回姥姥家了，她觉得这不是她的家，她的爸爸妈妈相互贬低着对方，她心中爸爸妈妈的形象彻底都没有了，爸爸那么狠的打了妈妈，以后会不会也那么狠的打哥哥和我啊?

如强把他妈妈搀扶进了屋，又把院子里冻得瑟瑟发抖的如歌叫进了屋子里，如歌爸爸如雷的鼾声，被打烂的窗户纸，四处透风，风吹动碎纸片发出呼呼的声响，房间里有2只小老鼠偷偷的探出头来，看看能不能找点食物残渣填饱肚子，很遗憾毛也没发现。

如歌他们娘三在炕上离她爸很远的距离，躺在被窝里的如强想着，什么时候可以长大，彻底能保护妈妈呀？还有一定不要做像爸爸那样的男人，自己绝对不喝酒。

如歌对这一切都很漠然，她很快进入了梦乡，梦里她回到了姥姥家，姥姥张开双臂迎接着她，姥姥知道她当了班长，给了她开心笑了的表情，她在梦里也笑了。

如歌妈妈强忍着控制自己情绪，哽咽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眼泪默默的流淌着，当初她老公秦胜利当兵期间回乡探亲的时候媒人介绍认识了她，并很快就结婚了，婚后第二年秦胜利退役。没有过多了解的婚姻，也是她自己选择的，生下一儿一女，自己为了这个家，当村干部也是需要能力才能当上的呀？不和村大队书记搞好关系能当的上吗？这社会除了种地以外，不都要和人打交道搞关系吗？

这样的日子忍一时能忍的了一辈子吗？如歌妈自己也不知道，可她不敢离婚，离婚了自己又去哪呢？娘家早就不是自己的家了？离开了上纸寨村，这个妇联主任的工作就没了，她又能靠啥赚钱养活自己？靠男人吗？头婚嫁的男人都这样，二婚还指望遇到好男人吗？离婚家庭的孩子，也许以后也影响他们恋爱婚姻啊？赵英秀，别做梦了，为了孩子，忍吧，可是她想着想着她更是眼泪止不住的流啊流啊的。

可惜那时候没有人告诉赵英秀，离婚了孩子至少还有一个安静平和的生活环境，还有妈妈的爱在，这些足以支撑他们的精神世界，他们心里是有安全感的，而不是感情破裂随时充满暴力的“完整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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