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
几束阳光斜斜地穿过屋顶破洞,照耀在林桐居住的屋子里,好巧不巧地打在林桐的脸上。
长长的哈欠声中,林桐伸伸懒腰,揉揉惺忪的睡眼,从床上爬了起来。
“阿嚏!”
没来由地打个喷嚏,林桐揉揉发痒的鼻子,已经习惯了。
虽然是大夏天,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屋子里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都是冷飕飕的,时常有凉风灌进来。
甚至有些晚上,林桐迷迷糊糊中感到有冷风从头顶吹到脸上,顺着脖颈一直钻到被窝里。
而且这冷风并不大,就好像有人在缓缓吹气一样。
甩甩头,林桐拍拍略微发酸的双肩,掀开被子下了床。
粗布短卦昨晚已经清洗过,此时穿起来倒是干爽,在鞋底又垫了层草垫,林桐穿戴完毕便打开屋门。
轻车熟路地跑到村中央打了盆洗脸水,沿途跟各位村民打了招呼,林桐又跑回屋子里,洗过脸后取出泡了一夜的柳枝,咬了咬,用一簇纤维状的细丝刷牙。
洗漱完毕,林桐走到床头摸出一柄刃口显钝的短刀,顺手放到脚踝旁紧系的刀袋中。
攥住挂在墙上的藤条,熟练地绕在手臂上并打了个结,林桐正式出门。
拐过两个弯,沿途跟两户村民打过招呼,林桐跑到周老伯家吃早饭。
倒也不是林桐厚脸皮蹭饭,实在是自己那破屋里没有灶台,而且粮米白面一应俱无。
一碗白面糊、两个大白馒头,林桐吃得津津有味。
直到周老伯开始唠叨说,昨晚那捆柴点了半天也点不着,林桐才心虚地一口将剩下的半个馒头塞到嘴里,‘呼噜’完白米糊,告辞说要上山捡柴。
带上两瓣干薯作为中午的干粮,林桐轻车熟路地往村西头跑,那里有一条上牛尾山的小路。
“王大娘早啊!”路过王大娘家,林桐挥挥手打了声招呼。
“小故事又上山捡柴啊?可得小心些,不要摔坏了胸膛啊!”
王大娘笑笑,转身把铁笼的闸门打开,一群老母鸡‘咕咕咕’地窜出来,开始满地啄食。
唉,我也不想上山捡柴啊,但制造火药肥皂啥的实在不会,就算想帮帮农活,也还不到农忙的时节,也就能捡捡柴,混口饭吃了。
告别王大娘,林桐又踏上上山路,不一会儿就只能看到他小小的模糊背影。
“啧啧啧!小故事的胸膛倒是越来越结实了。”目送林桐远去,王大娘的眼中精光闪烁,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哼!”
张大伯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左手还掂着一柄重锤,听到王大娘的话,冷哼一声,满口不屑道
“用小故事的胸膛炼魂有什么好的!小故事整天上山下山,两条大腿砸起来才是舒坦!”
一听这话王大娘就不高兴了,双手叉腰瞪着张大伯就骂“你张蛮子懂什么!用胸膛炼魂才是最好!”
“咋地!信不信我一锤子把你砸个稀巴烂!”张老伯也怒了。
“你来试试!敢动我一下明天就让你三魂尽碎、七魄消散!”
“都别吵了!”
这时,孙奶奶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踱步过来,抬起拐杖尖指着王大娘和张大伯教育道
“要不是我整日在那玉米糊中掺进去唤灵虫,让小故事的‘感灵’逐日强烈,你们就啃柴肉去吧!”
闻言,王大娘和张大伯都不说话了,只听孙奶奶继续道“这唤灵虫可是我下的,宝贝的紧,不管你们要什么,一旦他感灵通达,开始‘滴石’,都得给我留下两条胳膊来养虫!”
“给你就给你,反正胸膛最好!”王大娘表态。
“胡说!大腿最好!”张大伯攥紧锤子,吹胡子瞪眼。
这会儿,三三两两的村民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