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二十章 名将来投(2 / 3)

地道:“说这些做什么,入座便是。”缍

种谔入座后,章越道:“种将军系为名将,不知胸中可有何良策,以益西北?”

种谔道:“蒙大帅看重,谔不才便斗胆说几句,之前来西北时,知如今熙州,河州已复,唯独洮州岷州之山南蕃部因处于高山深谷之地,朝廷难以驾驭。”

“谔以为河南之一公、讲朱,怀羌(错凿城)、当标(安疆寨)、彤撒城、东迎城等六寨正为河州门户冲要,根本之地。”

“可以取而有之,并储积粮草、蓄养士马,其势重则足以弹压河北,山南新附部族,稍有警急,自相援救,使生蕃束手受制,政在于此。”

章越看了地图见此六寨,种谔亲自指图道:“大帅此讲朱城正当扼青唐咽喉,及当标、伏羌、一公三城,皆系部族繁庶、地利要害之处。六寨之中,首在于一公城,次则为讲朱城。”

章越点了点头,种谔的将才不用多说,当初进筑罗兀城确实是一步险棋,但震动了整个西夏,逼得梁乙埋点集三十多万兵马来争,即便如此还给种谔打赢了。

若非后来契丹出兵三十万威胁宋朝,这一战种谔怕是立下灭夏这等不世之功了。缍

章越认真听从了种谔的意见,然后道:“这六寨确实北可制河湟,南约束山南蕃部,可如今除了怀羌城,其余五城皆在蕃部之手。”

继续阅读

种谔脸上露出几不可见的一丝得色,当即抱拳道:“若大帅信得过末将,谔愿为大帅攻取!”

章越看了一眼种谔微微笑了笑,种谔还是这般急于建功。史书上言其,喜事贪官虽说是旧党那些人的一面之词,但也是有道理的。

章越道:“种将军有此决心,章某自是高兴,不过眼下河州方面,我暂不以大将委之。我想请种将军至岷州任钤辖如何?”

种谔闻言面上难掩失望之色。

章越道:“岷州,洮州是熙河的腹里之地,非种将军这般名将坐镇不可!”

种谔道:“若拔河南六寨,不仅山南,青唐蕃部也是一举而定,大帅何必将一事分作两事来搅?”缍

章越道:“若攻河南六寨,若青唐和山南蕃部两面夹攻如何是好?”

种谔则傲然道:“皆是乌合之众,在种某眼底皆不值一提。”

章越是意思是饭要一口一口吃,先稳定岷州,再取洮州,最后北上攻河湟。种谔的意思是取了河南六寨,彻底斩断河湟与山南蕃部的联系,如此两边最后都不得不降宋。

种谔这主意高明吗?绝对是高明。

正如他进筑罗兀城一般,与西夏争夺横山一般,绝对是军事上的神来之笔。攻敌必救之处,办一件事如同将两件事都办了,不过风险性也不小。

攻下河南六寨,虽说切断河湟蕃部与山南蕃部联系,同时也意味着处于对方两面夹攻之下。

种谔本以为自己的献计一定会得到章越的采纳与支持,就如同当初官家和韩绛那般明确支持他攻取罗兀城一样。缍

可种谔见章越没有采纳自己的意见,顿时面上就有些挂不住了。

种谔心道,韩公屡赞章经略谨慎持重,但俺看来分明是胆小如鼠,这点险也不敢冒,如此胆识实与妇人无异。但说到底章经略还是信不过俺。

想到这里,种谔有些生硬地道:“末将一切听大帅之命,没有别的事,末将就告退了。”

“好。”章越缓缓点了点头。

看着种谔离去的背影,章越心想,种谔还是不明白,战术和战略的区别。

在章越的观念中,政治要为经济服务,战争要为政治服务。

他的平河湟策中最重要的核心是什么?缍

就是绝对不要同时与两方势力敌对,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