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临茵踌躇不定的时候,君玉墨发话了,“谁在那里?”
袁临茵立刻跪倒在地上,“逸王殿下赎罪,臣女不是有意想要闯入这里的,只是想吹吹风……”
袁临茵实在是说不下去了,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搞砸了。
如此狼狈。
沈吟辰此时正在换衣服,之前那套水蓝色的宫装被酒水打湿了衣摆,痕迹很明显,连绒服侍沈吟辰换衣服的时候,很是可惜的擦拭那套宫装。
“怎么,这宫装有什么不对?”沈吟辰看到连绒奇奇怪怪的模样,问道。
连绒将衣服收拾整齐,说道“也没什么,就是这件衣服是奴婢亲自挑选的,没想到娘娘如此尽兴,将它毁了。”
“好了,”沈吟辰无奈,“就算是这件衣服是你心爱的,它现在也是脏了,能洗干净就还是一件好的,不能洗干净便再挑选一件,大不了重新再做,你若是现在跟本宫唠唠叨叨,本宫就将你打出宫去。”
连绒忍不住一缩脖子,委屈巴巴地说道“奴婢知道了。”
沈吟辰重新换上了一身绯红色的宫装,更显的明艳动人,具备极大的冲击力。
“就没有别的宫装了吗?”沈吟辰忍不住问。
连绒摇头,“没有了,娘娘要的急,为了洗尘宴当时御织坊就只是做了一件水蓝色的,样式还是奴婢去提前选好的,能多出来一件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唯苏姐姐说过,娘娘不喜欢锦绣苑做的衣物,之后但凡是娘娘穿的用的,再没有经过锦绣苑,全部都是御织坊里出来的,不过御织坊做活慢就是了,好在绣工精致几分,也等得。”连绒说起来就是没完没了。
沈吟辰连忙要她打住,“你闭嘴。”
若是任由连绒发挥起来,怕是要说上好一阵子,等到连绒自己口渴了,才会想起停下来。
连绒乖乖闭上了嘴,另一边袁临茵也闭上了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君玉墨挥了挥手,说道“你起来吧,本王不怪罪于你。”
传言说,逸王殿下对女子都是多加宽容,处处留情,在他的手中,女子若是犯了什么错处,通常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处罚,温和待人,风流倜傥。
袁临茵站起来之后,君玉墨打量着她,觉得有几分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你,是不是见过本王?”君玉墨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
眼前的是一位绝色美人,这样美丽的一个人,他按理来说不应该没有印象,但是这印象着实不是多么深刻。
可是君玉墨这样的一句话,让袁临茵的心里面有了一点希望。
“臣女有幸见过殿下。”袁临茵说道。
此时袁临茵有点恨自己,在这个时候,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说出自己的想法,该怎样表达自己的心中所愿,她心中有着对于君玉墨的钦慕之情,可是人就在眼前,这些话她却是羞于言表。
君玉墨眯了眯眼睛,仔细地看着这个人,“你是,钟家跳舞的那个?”
一句话,袁临茵重新跌落回谷底。
全身上下都是冰凉的。
袁临茵挺直了脊背,说道“臣女是袁家五女袁临茵,在钟家假山处,还有凉州城南仲山上的古寺之中,臣女是与殿下有过两面之缘的。”
君玉墨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头,他现在酒劲有点上头,脑子犯晕,实在是想不起太多来。
袁临茵的心彻底凉了。
她明白沈吟辰的用意,是为了不给自己留遗憾,但是没想到,这一次不留遗憾也是彻彻底底断了所有的念想。
袁临茵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发生过的事情都如同梦境一般,根本就不现实,或许那些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那根本就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这个人从来都没有记得自己,甚至将自己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