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这个可怖事实,“她”的双眼不受控制的使劲睁大,瞳孔收缩,上下牙齿像是在极天雪地里冷的咯咯作响。
“哎呀,你发现了呀。”
“那么,游戏开始吧——”
男人呵呵笑着,朝丁当伸出手。他没拿dv的另一只手戴着厚厚的手套,慢慢靠近更像是死神的魔爪,但伸到一半却被阻止了。
艾月满抓着他的手,因为回忆的主人没看到长相,所以男人的脸黑乎乎一团分外诡异。黑发的少年神情冷淡,风吹起他的衣摆,声音比这秋夜的风还要凉。
“你所徘徊是你心中执着,散。”
话音刚落,四周场景像是被打碎的镜子般砰然粉碎,散发出刺目的光芒,丁当下意识闭上眼,再睁开时第一眼又看到了月满哥。
“等等,”丁宁更糊涂了,“那月满是在现场还是不在?”
“我自然不在现场——从传来的感觉看,那次命案至少发生在好几年前。丁当被拉入的是被害人的鬼魂生成的‘幻境’。寿生草其实生来无形,能自在穿行各个时空,掌握所有幻境破解之法,这种幻境严格来说不算真正的幻境,只是亡魂在一遍遍重复死前场景,怨恨过大将人扯入。所以只要将流程‘打断’,就能脱身。”
“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执着丁当,从大学城跟到现在。一般枉死的鬼魂没有自我意识,只会在案发地无意识徘徊,这种明确指向丁当的做法实在很奇怪。”
三人皆静默,丁宁突然怼了丁当头一下“丁当当你该不会去什么黑漆漆的地方买什么便宜的东西回来了吧?”
丁当猝不及防被打了下头,皱着鼻子道“哥你想什么呢……再怎么说我也是学着这些东西长大的,没那么愣头敢瞎买东西吧。”
无果,艾月满最后道“那只有去当时的地方看看了。”
丁宁“……不是我想的那个吧?”
艾月满“案发现场。”
艾月满“也许还能招个魂来问问。”
丁宁“……”他是不是一直看错了,这株弱小小草难道是真的猛士?
丁当的大学在邻市,交通方便有直达的高铁,此时离末班车还有不短的时间,三人直奔高铁站。
在等待上车的过程中丁当突然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丁宁问‘怎么了’,她摇摇头,想,是听错了吧。
怎么会听到有人叫她名字呢?
三人虽然第一时间决定去现场,但当时已经是下午的尾巴,到t市大学城时天色已经不早。丁宁做了个东,带着他们去附近去吃美食。
艾月满是草之精怪,对人类的食物没什么兴趣,草草吃了几块水果沙拉,便说出去走走,不在这碍着两个口味至上主义者吃饭都放不开吃了。
不知道为什么,艾月满自认不是什么高冷出尘的人,而且对蔬菜也没什么同理心,但两人在他面前总是放不开手脚吃东西。说了也不起作用,哭笑不得的艾月满只能避开,让他们尽情释放自我。
在洗手间好好冲了下自己的叶片,艾月满低着头把纸巾按在脸上。整层楼都是饭店,一路走来看到不少学生尽情饮酒,若有若无的酒气伴着行酒令四处飘散,最后浓郁的整株草像是被浸在酒里。
他皱了皱眉,起身想要从洗手间走出去,却发现出口处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那是个身材高挑的男人,眉目是罕见的精致,脸色是却久病不愈的苍白,身上纯白色的唐装一丝不苟扣到最上面的扣子,刻意放大的衣身随前倾的动作显得有些空洞,袖口翻卷起两层,露出纤细手腕上价值不菲的名表,表身纯黑,比常人白皙得多、甚至是偏向惨白的手腕简直被对比的触目惊心。
男人扒着墙垂着脑袋站着,浑身酒气简直扑面而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