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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人家可不像姜大老爷,财大气粗的,一把拿出几万两买庄子,人家当年买的时候,就是按荒地的价儿买的。
说到儿,韩林家的忍不住气愤地加了一句“这也不知道府里是怎么想的,咱们这处田庄,当年就是叫刘家大老爷给骗着买来的。听人说,当年这边因这条老河道老发水,冲积了一大片子荒滩地,这宝丰县城里就有一路人,专程把这样的地给买来,稍稍收拾了,与人家合力作局,骗外头那些不明就里的人买。可旁人不明就里,我不信那刘家大老爷也不明就里。他这是专程骗大老爷,好从中吃油水!当初咱们这是按一亩十三两的良田买的,可实则,这地一亩三两银子就算多了。”
刘大老爷和人家合伙从姜府一把骗走两万两银子,老太太居然还兴出和刘家结亲的心思。
姜薇就默了默,这档子破事儿,咋还没过去呢。
不在意地摆手道“大约是想着什么锅配什么盖儿呗。”
说得韩林家的一笑,上下打量她一番,又笑“如今你这个盖儿,可不是什么破烂锅都配得起的。”
哟~~姜薇挑眉,这还没怎么着呢,就把自己看这么高。
她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朝着韩林家的施了一礼“多谢大娘抬举。”
韩林家的叫她逗笑了,忍不住动了动爪子,又接着说起了周家。
周老爷子的为人倒不错,当年他在的时候,周家的绸缎铺子还是挺红火的,整个宝丰县除了姜府东府三少奶奶的娘家杜家的铺子,便数着他家的了。
可是好景不长,周老爷子一病去了。临终前,把这铺子一分为二,分给两个儿子。庄子也一样,以进庄的土路为界,也是一家半儿。
一开始也还好,兄弟俩各自经营的各自的,又是好景不长,周大也一病去了,只留下一个年方五岁的儿子。
家里没了男人支撑,周二那嘴脸就一下子难看起来。先是诬陷长嫂偷人,紧接着就打着替兄长守家财的名义,强行把绸缎铺子和庄子都并到自家。
自此过后,一文的利钱也不给周大媳妇。周大媳妇不依告到族里,可是族里的人早叫周二收买了。来只管来,听只管听,酒菜吃也只管吃,只是不说事儿。
后来周大媳妇就告到衙门。
“倒也还不错,咱们县原先那位县太爷,并没有推,当堂就把官司断了,叫周二还周大媳妇铺子和庄子,再还他这么些年替周大一家管铺子和庄子所得的利钱。”
可是周二自得了铺子和庄子,根本不好好经营,天天图大的,往府城跑,跑了没几遭叫人给勾得,天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家财没几年就叫他给耗空了。
县令大老爷断归断,可他没银子还。那铺子也早叫他转手卖出去了,庄子倒还在他手里,可他摆明了想赖帐,有人想买这庄子,他就往海里要价儿。
韩林家的说到这儿就道“本来听说周大媳妇还要再告官,可是不巧,咱们县这位好不容易盼来的青天大老爷,去年冬上突发心悸死了。眼下衙门根本没人主事儿。那个周二呢,手头早没钱了,去年这地,听说还是他东拼西凑弄来的银子耕种上的,眼下怕不是,又往府城快活去了,单等着老天爷把满地的庄稼给他长好了,好来收钱呢。”
姜薇只所以问这个,一个是奇怪,二来嘛,她才刚细细打量了,对面这庄子的面积也不小,如果她有银子,对面这主家也无心经营的话,她正正好买来,和姜家的庄子做个邻居,这样一来,也能借借姜家的势,挡一挡那些有可能出现的麻烦。
哪知道,这里头还有这一番隐情。
又好奇“这庄子不是一家一半儿么,怎么周大媳妇也不管,或者干脆卖了?”若周大媳妇肯卖的话,她也能借机买上几十亩地。
韩林家的就叹道“说是一家一半儿不错,地契也在周大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