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角,在街角一隐而过。
青年怔忡片刻,好看的眉尖缓缓蹙起,疑惑地盯着街角那处,久久未动。
“少爷!”一个圆脸小厮从身后的客栈里蹦出来,见青年正往那边看,好奇问“您看什么?”
青年回头“无事,如何了?”
小厮便欢喜道“老爷不在这里,才刚听店家说,宝丰县来了一位陆青天,正在衙门坐堂呢。”
小厮说着,又是惊讶又好笑。
青年面上倒不显半丝惊讶,朝前方示意“去衙门。”
小厮欢快地“哎”了一声,跳上车,偷空仰天感叹了一句,十年了喂,他这个话唠子,居然在不爱说话的少爷跟前当了十年的差,可真真是不容易啊。
然后双手一抖缰绳,催动马车,得得往衙门方向而去。
此处离衙门不远,拐过一道弯,便到了衙前街,双喜远远认准衙门的门儿,飞快把马车赶过去,才刚请自家少爷下车,眼一转,就看见仍做普通文士打扮的陆秋堂带着陆晓从衙门里出来,忙忙叫了一声“老爷”。
陆秋堂今儿得偿所愿,心中正自得,一见长子到了,更是大为开怀,脸上带着笑,大步走向儿子“昭儿,你来得正好,为父初到此地,便遇着一桩命案。此处小县,并无专职仵作,待会儿那尸首到了,你先替为父验一验,那赵老汉到底是因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