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的质疑,让我很不爽。
不是我吹牛,以我现在的法力修为,亲自布置的阵法,我相信能够破开的人不多。
只是此刻明显是明珠暗投了,对于房东这种“法”盲,有眼不识高人的行为,我十分的鄙视,懒得理会。
农村没啥夜生活,天黑之后基本就要睡觉了,本就不热闹的山村,一下子就陷入了黑暗和寂静中。
房东因为惊恐和紧张,说是睡不着,索性就安排他和莲生两人守上半夜,我和臧飞鱼两人负责守下半夜。
白天在山上跑了一天,早就疲倦的要命,几乎是一躺下,我的就呼呼大睡,哪怕是条件极其简陋,也不影响我睡眠。
半夜十二点,莲生准时将我喊醒,告知我没有发生任何异常之后,就去睡了。
至于房东,之前还喊着什么紧张睡不着,事实上早就睡的口水都流了满地了。
想想他昨天晚上被折腾的不轻,我也就原谅他了,而且他睡熟之后,灵魂将更加稳定,也更能够让对方放松警惕。
我站起身来,刚准备出门撒个尿,顺便用清水洗脸,清醒一下。
没想到臧飞鱼却惊醒了过来,这父女俩还真是两个极端。
“你怎么不叫醒我,你去哪?”
臧飞鱼见我要出门,略带责备和惊慌的问。
“出去撒尿,要不要一起?”我笑嘻嘻的说道。
臧飞鱼清醒了更好,省的我去喊她了,正好可以留在屋里随时留意情况。
听到我的回答之后,臧飞鱼呸了一声“小屁孩!”,扭过头去不理我了。
农村的院子,都是旱厕,夏天的时候味道太难闻,所以茅坑一般的都是建造在院子的外面。
一出门,发现外面黑咕隆咚的,因为夜视的能力,我倒也无所谓,甚至手电筒都不用拿。
出了院门后,距离茅房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强烈刺鼻的味道,我索性不打算进入茅房了。
反正天黑,外面也没有人,裤子一撩,直接对着茅房外面的墙壁上就开闸放水了。
一阵酣畅淋漓之后,舒爽的打了个哆嗦,我刚刚提上裤子,就感觉肩膀一沉。
我顿时被惊的一个哆嗦,歪头一看,一只惨白而又滑腻腻的手臂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去,这大半夜的,居然有不长眼的玩意,找麻烦找到我头上来了!
我刚想抓住那个手臂,给他来个一个过肩摔,就听身后有人说道“这位同志,这院子里可是臧国锋的家啊?”
问路的?
鬼找我问路,这还真是稀奇啊!
我心中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
我是中阴身,在这些鬼魂的眼里,就与同类差不多。
这鬼估计是把我的当成“自己人”了。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的就和你好好聊聊。
我转过身来,看着眼前这这位“兄弟”。
白背心大裤衩,身上浮肿的厉害,惨白的肌肤如同是被吹大的气球一般,好像一戳就可以戳破。
他身上的白背心和大裤衩都被肿胀的身体撑的满满当当,好像随时都会被撑破一般。
相对于身上,他的脸上更加的恐怖,面容浮肿扭曲,五官之中不停的流出灰褐色的泥水,看上去即为恶心。
一看这模样就知道对方是个淹死鬼,只是一个淹死鬼居然跑到了岸上,这还真是稀奇啊。
更稀奇的是,对方居然半夜三更的,来找臧国锋,也就是房东大叔的家。
恶心归恶心,但是我倒也不怕,就笑呵呵的学着他的口气,问道“这位同志,你是新来的吧,为什么以前没有见过你!”
“啊,我是路过这里,来拜访一位朋友的后人!”
那淹死鬼回答道,死鱼般的眼睛,在我身上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