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奕不会出战的,我愿一战!”
左右这话喊了不知几日了,这日巫女终于来愿意见他了,左右有些喜出望外,他梗咽着说
“赫奕不会出战的,我愿一战!”
巫女道“你?”
“我!我愿!”
巫女笑道“你——比不上赫奕的一半!你若出战,百离必败!”
左右何尝不知,他闭着眼,狠狠的叩拜了巫女。
“大人,只有百离败了,才能——祭祀。”
巫女不言,只是看着跪在地上的左右。
“只求大人,饶她一命。左右愿为百离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巫女笑着离开,人头杖给尽了左右嘲笑。
“你——知道怎么做吧?”
“左右知道!”
是喜是悲,谁人知晓。
左右入了军营,他知道自己不会有援兵,在这军营里,也不过是走走过场,他已经做好了迎接辽佸千军万马的准备,此一去,为家而战,为心中之人而战,生死无话。
可惜,他没有等到辽佸的千军万马,左右昂首阔步迈入军营的那一刻,就是他生命的终结。
眼前白影闪过,没有感觉到丝毫痛苦,左右的双腿被人从膝盖上边截断。
速度太过于快,以至于那把银刀上滴血未沾。
失去了双腿的左右慢慢在极度的痛苦与恐惧下倒地,可是那道白影却以更快的速度,将他的胳膊砍下,鲜血这才四溅开来,断去四肢痛苦,让左右无法喊叫出声。
他瞪大了眼睛看袭击他的人,那身白衣,他认得——尤川!
左右想要问为什么,可是痛苦让他说不出话,而且尤川似乎也没打算给他张嘴的机会。
尤川上前一步,将刀抵在他的脖间,她没有任何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
她道“下次再见!”
银刀勾起一道弧线,带出的血色折断了月光。
司竹从梦里惊醒,他梦见了第一次见到左右的时候,他狼狈,左右也狼狈,那时候,他还不叫司竹,他也不叫左右。
擦了汗水,司竹慢慢的试着下地去,正好赶上了曲江夏来给他送吃食。
见司竹正努力的站起来,曲江夏忙的放下手里的东西,上前搀扶,“你怎么下地了?”
“躺久了,想起来动动。”
曲江夏扶着他走来几步,笑着说“看来,这裴允之确实是有办法,我劝了一整日,都不如他和你说一会儿!”
“江夏,我……只是想开了而已。”
曲江夏转头看向司竹,她道“你……都知道了?”
司竹点头,他今日吃了许多东西,也同曲江夏说笑了曲江夏离开的时候,司竹还站在窗边看着外面,曲江夏还笑着提醒他,
“不要站太久,外面风大,莫要着了风寒!”
可是当天黑了,曲江夏再来的时候,已经看不见司竹,她有些紧张的跑去找裴允之他们。
“司竹不见了!”
拓跋展道“许是在别的地方,就这一个窗口,我们一整天都在这里了。别急!”
曲江夏摇着头看向裴允之,“你同他说什么了?”
“江夏姐姐,”应如意拉了拉她的衣袖,说道“江夏姐姐,我陪你去找找吧,我们……我们先去问赫奕,他也许知道呢!”
裴允之看着跳跃的篝火说道“不用了,他走了,带着阿冀去找巫女了。”
“什么?”
拓跋展说“你知道?你怎么不拦着他?”
“这是她的选择,”裴允之起身说道“祭祀,应该快了,这几日我们就呆在这里吧。”
曲江夏问道“那司竹呢?”
“我不知道!”裴允之抬眼看向应如意,“你知道吗?”
应如意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