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上方的辽佸王,她道“该游街了!”
良久,才传来一声“好!”
空欢转身离去,出了大殿,里面又是一阵的欢歌笑语,好似从不停歇。
空欢厌恶的看了一眼里面,转身离去。
裴允之和王生天还没亮便被人叫走了。
他们站在了宫门口,耀眼的红色高门,显得格外的突出。
天刚一亮,王宫里面便响起来钟声。
三声钟响,天刚好大亮。
远处,一抹耀眼的红色向着他们走来。
空欢一身红衣,装饰华丽,坐在一顶足有一间房子大的轿子里。
那轿子八人抬着,前三后三,左右个各一人,都是光着膀子的大汉。
轿子前面,六人挎着花篮,两两站开,前面则是提着灯笼的宫女。
三人提灯,一人走在最前面,其余二人跟在后面。
轿子后面则是跟了有上百人,手里拿着各色各异的东西。
还有几人也光着膀子,应该是轿夫的替补。
提着花灯的姑娘临近时,只听一声大喊。
“跪!”
宫门前排开的两处人,慢慢的都跪在地上,跪在地上的人,头都深深的埋在地上。
不允许任何人抬起头来看空欢。
他们面前有几人是看手,手里持着鞭子,将众人看管。
王生昨夜睡前,给了裴允之一对护膝,两人早早绑好。
这三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怕是时间到了,他们腿也废了。
也不知韩世修他们现在在哪里,是入了辽佸,还是依旧在百离。
不过,裴允之觉得他们还在百离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若是他们入城,循迹蝶应该早就到了才是。
可是过了这么多天了,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裴允之只希望他们几人定要平安才是。
这一跪便是一上午,裴允之觉得自己双腿发麻,可是巡逻的那人,在他面前走来走去,怕是连小动作都做不了。
宫门口,安静的出奇,只能听见巡逻之人的脚步声。
裴允之索性闭上了眼睛,可是双腿发麻的感觉,让他全身不舒服。
喘息越来越重,裴允之甚至连睡都睡不着。
强忍着难受,裴允之陷入了迷糊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裴允之被一阵哀嚎声叫醒。
是有人犯了错了。
哀嚎声,求救声,裴允之听着好像不止一个人。
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的,但是他不敢动弹,如今腿上似乎没有了知觉。
哀嚎声戛然而止,再然后便是浓郁的血腥味。
这连一日都没过完,便实在难以坚持下来,因此也死了许多人。
还要再坚持两日!
这更不不可能,一旁的王生一动不动,裴允之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怎么样了。
裴允之现在只想着时间能快点过去,越快越好,他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若是能直间跳过这这几天该多好。
再一次陷入沉睡。
裴允之几次被吵醒,身边的人越来越少。
饥饿,口渴,身体上的不适,让裴允之几近崩溃。
怪不得司竹说,从这以后,百离和辽佸,几乎没剩多少人了。
照这样下去,就算不死,也半残了。
夜半十分,裴允之怎么也合不上眼,心就像是被人抓在手里揉捏一般,喉咙也干涩的生疼。
迷迷糊糊之间,身边传来了声响。
整齐的脚步声,极为有力。与其说有力,倒不如说是被什么东西压着。
是轿子!
是轿子回来了,那么三天过去了?
应该是过去了,不过不是裴允之挺过去,而是时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