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挣扎,天旋地转一般,身上只是一阵冷一阵热的。
迷糊了很久,然后她终于推开了他,话也说不利索了“你怎么能,我,我,我……”
“你不是问我想什么了么,我只是想告诉你,沫沫……”他的声音温和轻柔,象极了这夏夜里的微风。
“你,你明明知道……”
“行了。”他干脆地打断了她,“我也很想知道,你今天早上到底为什么事那么不开心?”
“早上什么事?哦,你不用知道的。”她烦躁地提高了嗓门,“可你怎么能……”
“要是你前几天做错了什么,你可以先撒个娇试试,我想会过去的。”他嘲讽又了然的口气真是激人火。
羽沫一边抬手擦着嘴,一边抬脚狠狠地踢过去。
他让她踢了几下,看她累了,才又捉住她的手,“至于吗?擦破了也吻过了。”又低声笑,“你好像不太会接吻,咬到我了。”
羽沫一阵脸红,又羞又气“就你会?你的口水蹭地我满脸都是。”
“我下回注意。蹭哪了?”他抬手轻抚她的脸,她啪地打开“滚”。
“下次绝不会这样了,我发誓。”
她扭身就走,否则她想她就要赏他巴掌了。
“我向你道歉。沫沫?”他急忙说,伸手想拉住她,但这次她走得急,甩开了。
离开了那个让她浑身不舒服的地方,她后知后觉地想,这还是第一次成功甩开他的手,不禁微微翘起嘴角,她非常不争气地发现,自己竟因此小小高兴了下。
夜里,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她妈问“你和佟大国最近怎么了?”
她又翻了个身。
“你嘴怎么破了,上火了?”
她吓了一跳,用手摸了摸,果然有些肿,心里恨恨的,骂了句“猪”。
“前两天不还好好的,这又是因为什么,闹别扭了?”她妈坐起身来,“大国这孩子健健康康的,人又知根知底,工作也上进,你还不满意什么?你明天给人家先打个电话。你抹不开,那我打电话让他来家吃饭。”
“你不用操心。”羽沫烦道。
“你脑筋要放放清楚,男人图的是你年轻好看,你想终身有靠,就不要乱发小姐脾气。佟大国条件不错,对你也不错,是个能认真过日子的。你得面对现实啊,姑娘,妈不能跟你一辈子。恐怕将来,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她妈颤巍巍地伸手抚她后背,手心微凉。
羽沫听她母亲语带辛酸,语气中有按捺不住的焦虑,像是被迎头浇了盆凉水,心里也冷静下来,细想想只觉得更灰心,就用枕头遮了泪眼。
第二天早上她妈看她眼圈红肿,终究放心不下,又拉了她细问“大国能看得见,经济上说得过去,工作也上心努力,没挑拣过你什么。我瞅着人也实际老成,总打电话约你,像是上赶着追你。你到底对他有什么不满意的?”
羽沫低了头吃早饭,想了想,摇了摇头。
她妈放了心“每次都是大国打电话给你,你也主动点。看男人得看大的方面,小事上你大度点。女孩子大气有福气。”
羽沫点了点头,笑“其实也没什么过不去的。就是和他没点感觉。”
她妈听了,不禁又放下碗,看着她“你难道对谁有过感觉,还是以前看书看多了,竟是些不着边际的幻想。感觉需要多接触,感情需要多付出。倒不是非谁不可,但哪类型的人比较适合你,当妈的心里有杆秤,还会害了你?”
羽沫无语,低头草草地吃完了早饭。拿了包,扶着门换鞋,低了头轻声说“我今天打电话给他。”
本是下了决心先打个电话示好的,可店里一早进了批新书,印东西打字的人又络绎不绝,羽沫忙到连午饭也没吃踏实,中间接了条录音短信,是那天和他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