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公路上飞速行驶着,最终停在了商家门口。
徐京墨心中没由来的掠过一阵紧张,这种紧张,比她上次来商家时更要强烈一些。
不知为何,在她的潜意识中,总觉得商父被送进监狱和自己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她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才随着商陆一同下车。
昨夜,商陆很晚才回来,面色煞是凝重。
事实上,不只是昨晚,商陆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早出晚归的了。
徐京墨刻意熬到深夜,便是为了等商陆回来。
她抬头,盯着他看,仿佛想要看穿他的心事一般,径直询问道:“这几天,你去了哪里?”
今天中午休息的时候,她终究是没忍住,给陆闫与打了电话,询问医院的情况。
那陆闫与也是个聪明的,知道徐京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便道:“医院能有什么情况,我看你是想问你家商陆吧!”
“说来我还想问问你呢,他这几天都没来上班,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陆闫与也不禁担心起来,毕竟商父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医院,听说商母最近精神状态也不太好,可真是苦了商陆了。
徐京墨这才知道,原来商陆一直在骗她。
商陆闻言,自知瞒不住,缓缓开了口道,“我请假了,去照顾我母亲。”
而后,商陆便面色凝重的将母亲的事讲与徐京墨听。
徐京墨听罢,便决定来看一看商母。
两人刚踏进院子,屋内便传出一声尖锐的喊叫声。
商陆听出是刘姨的声音,我心下一惊,似是已经预感到了什么,急切的朝着前方跑去。
徐京墨来到商母的房间,便看见了地上的一摊鲜红的血液,商陆正急切的在医药箱里翻找,拿出纱布来,为商母包扎。
刘姨正站在一旁,急切的盯着商母看,急的都快要哭出来。
“你怎么回事?”
商陆为商母包扎完后,不禁皱了皱眉头,冷声斥道。
他虽未转头,然其身后的刘姨已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去厨房看个粥的功夫,夫人就出事了……”
她越说声音越小,语气中充斥着浓浓的自责之情。
商陆确实是嘱咐了她许多遍,说是商母身边不能缺人,要她尽量不要离开。
况且做饭这事,原本便是商陆包了的,按理说,她不用动手,是她自己闲不住,想着没事的,没想到……
好在发现的及时,商母并无大碍,只是脸色苍白的厉害。
这也难怪,她这几天都不怎么吃东西,身子能不虚弱嘛!
商母听见声音,抬了抬眼皮,看向商陆,随意道,“陆陆,是我自己不想活了,你不要怪刘姨。”
商陆的神色一瞬间暗淡了下来,眸中无光,并未开口,只是转身,去了厨房。
徐京墨盯着商陆的背影看,商陆的脊背略略弯曲了一些,整个人看起来颇为沮丧,已经没有了曾经的朝气。
徐京墨忍不住叹了口气,紧接着上前一步,便闻的一声悲凉,正是从商母的口中传来。
“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商母虚弱道,转而又自嘲的笑了笑。
她虽然神智有些不轻,说话杂乱,却不至于到疯傻的地步。
这些日子,总有人打着慰问的气质,来看望她,她知道,那些人并非真心,不过是来看她的笑话罢了!
徐京墨楞了一楞,停在原地。
一旁的刘姨靠近徐京墨,低声道,“徐小姐不要见怪,夫人是受了太大的打击,现在说话都有着前言不搭后语的了。”
徐京墨闻言,心下一怔,不知为何,她